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銮和福岛安正。
这两个顾问,在张作霖时代仍然耀武扬威,还是当顾问。“张作霖真的把町野当成亲信,每年必定派他去日本一次,联络朝野要人。”陶尚铭等:《张作霖和他的日本顾问》,《文史资料选辑》,第51辑,第179页,文史资料出版社1981年版。据统计,自1913年到1931年的19年间,张作霖父子先后聘用日本顾问18人。其中军事顾问13人,私人顾问3人,普通顾问和警察顾问各1人。
此外,张作霖还在东北镇压学生运动,以取悦日本人。1919年5月4日,伟大的五四运动爆发了。军阀张作霖严密封锁外界消息,严禁奉天学生罢课游行,宣布“对有妄动行迹者”,“予以枪杀”。并向北京政府通电:“请国家一面将青岛问题交涉经过,宣布中外;一面对肇事之徒,严加惩处,以遏乱萌,而全邦交。”这完全暴露了张作霖以革命学生为敌、以帝国主义为友的丑恶嘴脸。
由于张作霖的镇压措施,全国“独奉省当局严加取缔,并添派军警监视,各校学生行动不得自由”,“奉省的抗日运动终于熄灭”。对此,日本关东厅长官林权助表示感谢。这些只是张作霖亲日的部分表现。在张作霖主政的前期,他同日本也有矛盾,但相互勾结是主要的。当然,随着张作霖的羽翼逐渐丰满,势力逐渐强大,他同日本的矛盾也就逐渐激化了,以至一发不可收拾。这乃是后话。
1.争地盘直奉反目(1)
直奉的合作不可能是真诚的,他们同床异梦,貌合神离。直皖战后,其矛盾便突现出来。直皖厮杀之后,总统徐世昌很是兴奋了一阵子。他心想,打倒了段祺瑞这个太上皇,他可以安稳地做个有职有权的总统了。但是,实践证明,这是他一厢情愿的梦想。事实是,前门驱走了一只虎,后门又进来了两条狼。关于如何善后的问题,徐世昌以为应该由他来处理。但是如果得不到直奉的许可,那是寸步难行的。如惩办祸首一项,徐世昌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皖系军阀和安福系政客,一概不究。张作霖对此比较赞同,因为张同皖系分子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吴佩孚半身像
但是,直系军阀却不答应。吴佩孚非常激烈,主张查抄祸首财产,肃清安福系分子,将段祺瑞幽禁于汤山。最后,于7月29日,北京政府提出了一个惩办祸首的名单,计有:徐树铮、曾毓隽、段芝贵、丁士源、朱深、王郅隆、梁鸿志、姚震、李思浩、姚国祯等。这个通缉名单,居然没有段祺瑞。段祺瑞是卖国集团的头目,竟然漏网,引起了全国人民的不满,纷纷通电加以谴责,但无济于事。8月4日,徐世昌下令解散安福俱乐部。民国时期,对战争祸首的惩办,基本都是惩而不办,所发的通缉令也是官样文章,作个样子罢了。这次也是如此,以后就没有了下文。
直奉的裂痕,在直皖战争结尾时,就已表现出来。奉军借口武装调停,把军队开到北京南苑的皖军驻地,乘机收缴军械。他们接收了北京东直门里徐树铮部的库房;汤玉麟在西苑接收了邹作华所带的炮兵;还接收了蒋斌的无线电队一队,范浦江的步兵一营。奉军获得不少战利品。但张作霖还不满足。南苑缴械时,邹芬部缴获空军探照灯两只,后落入直军之手。张作霖向直方追索,直系很是不满。曹锟不屑地说:“张雨亭真是地道的胡子,得那些东西还不够,连这两个灯还要。”荆有岩:《第一次直奉战争的回忆》,《辽宁文史资料选辑》,第4辑,第26页,辽宁人民出版社1964年版。吴佩孚更是气愤。直系认为奉系在战争中没有出力,是在抢夺胜利果实。分赃不均,导致直奉的分裂。
直奉的矛盾主要表现在争夺地盘上。他们都想把自己的力量插进长江流域,而又都把安徽视为盘中美味。安徽督军倪嗣冲在皖系军阀中是个顽固分子,此时病入膏肓,在北戴河养病未归。安徽督军一职,就成了直奉两派争夺的焦点。张作霖竭力保举他的儿女亲家张勋为安徽督军。
原来张作霖想在长江流域插上一脚。他认为张勋虽然失势,但无论如何还有影响力,就把自己的四女张怀卿许配给了张勋的儿子张梦朝,跟张勋结成了儿女亲家。张勋是臭名昭著的复辟派,安徽人民极力反对。张作霖无法,又把他的另一个亲家鲍贵卿抬了出来,保举鲍任安徽督军。原来张作霖为了牢牢地掌握东北的军政大权,把自己的大女儿张冠英许配给了鲍贵卿的儿子鲍毓才,结成了亲戚。
但直系军阀对张作霖的保举,一律坚决反对。后来徐世昌用别的利益换取了张作霖放弃了这个要求。但由此,直奉之间的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