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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时刻或神学淡漠与淡漠的同一性
应该全部指出这种转变:因为它说明了中心观点。否定无法脱离这些道路,在这些道路上,享乐不是由感觉产生的,感觉的精神机制被解除了。同样,否定的享乐是偷偷摸摸的,令人蔑视的,无力保持它在意识的光辉照耀之下的至高无上的地位。克莱尔维尔说,“我想成为朱丽叶放荡的伙伴,发现一桩罪行,即使我不再行动的时候,它那永久的结果仍在起作用,于是在我的生命中,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即使在睡觉的时候,我不再引起某种混乱,这种混乱会延伸开来,导致一种普遍的腐败,或一种非常明确的紊乱,以致在我不再存在的时候,这种作用仍在延续。”谁敢最终否认他自己身上的一种享乐倾向只会在这一点上找到其极端的延续?谁敢最终拒绝在享乐的堕落中发现一种理性的利益无法比拟的价值?谁敢拒绝从永恒的角度出发看到享乐中的迷醉,没有迷醉,人的令人焦虑的、残酷的和否定的超凡入圣,连想都不会想到?
这种过分的否定具有两个特征。首先它极力否定面对广袤宇宙的单独的人,不确定的个体。它否定这个人或许是为了另一个也不确定的人的利益,但是,如果后者鉴于其普遍的否定,自己也亦步亦趋,那么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否定。因此,颓废的灵魂从一开始就有了逻辑性,他身上没有什么不是预先面向那些打击的,那些打击类似他自己从四面八方承受的打击。这种与残酷毁灭的相似性通常不体现在萨德的男主人公身上,而是体现在他最完美的一个人物阿梅莉身上,阿梅莉把这种相似性讲说的相当透彻。“她住在瑞士,有一天她去找博尔尚……后者渴望着残暴的行动,刚刚将(他策划的)阴谋的所有参与者出卖给国王,背叛使年轻的妇人欣喜若狂。她对他说:‘我喜欢你的残暴。对我发誓,有一天我会变成你的受害者:从15岁起,我一心想的就是作为放荡的残酷激情的受害者死去。无疑,我不愿意明天就死,我的想法不会荒谬到这种程度,但我只愿意照这种方式死去;在死去的时候变成一次犯罪的机会,这是让我神魂颠倒的想法。’奇怪的想法,完全应该得到这样的回答:‘我疯狂地爱上了你的想法,我想我们会一起做出令人不可置信的事情来。’‘她腐烂了,腐败了,我满意了!’因此,‘对于完美无缺的人而言,没有可能犯罪,因为他是人的一切。’如果他对别人不义,这是多大的享受!如果别人对他不义,这是怎样的快乐!道德令他快乐,因为道德是脆弱的,他战胜了道德,因为他从制造的混乱中得到了满足,罪恶就是他的代价。如果他活着,在他的生活中没有一件事不令他感到幸福。如果他死了,在他的死亡中,在对毁灭的意识中,在只有毁灭的需要才能证明的生活的完美结局中,找到了一种更大的幸福。因此,惯于否定的人同时作为对其余一切的极端否定存在于这个宇宙中,这种否定无法给他提供避难所。无疑,只要否定的力量持续下去,它就提供了一种权威,但是它与一种超人的力量一起实施的否定行为,是对抗一种巨大否定的激烈程度的惟一保护措施。”
谁会看不到,在这一点上,所考察的结果无论如何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范畴:这种完善从来只能在神话的形式下才能设想,这种神话形式即使不把它置于人类之外,至少也将它置于梦幻的领域。在萨德的作品中也是如此,但是,——这是否定的第二个特征——在这里被否定的不再是为了某种超验的表现而被否定的。萨德以一种罕见的狂暴反对上帝的观念。事实上,他的体系与神学家的体系的惟一深刻的差别就是对孤立的人的否定,任何神学,除非在表面上,对孤立的人的否定没有不残酷的,它除了自身,不保留任何存在,任何安慰人的东西,哪怕一种世界的内在性也不例外。现在,这种否定达到了顶点,它就是一切。这显然是悬而未决的,令人困惑的,即便对于那个认为这独一无二的可能性无法实现的人也无二样。(其实,萨德的这些表现是如此完美,以致它们以自己的方式离开了地面,那个按照它们本来面目把握它们的人,从第一步开始就将它们置于个人的可能性之外。)最终这种最大限度的、不可企及的活动,以不可能实现的人类要求代替了上帝的形象,只要想想这种活动,就让人紧张地透不过气来,而人类要求的必要性并没有得到承认,甚至比从前上帝的必要性更合乎逻辑。这是因为,上帝的观念是在我们从事的令人头晕目眩的活动中的一种休憩,一段中止的时间。而萨德的否定意味着一个人有力量不中止而是加速这种运动。
不那么令人奇怪的,并不是转向宇宙淡漠的自主权这个过程仅仅通过无限否定,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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