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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被褥,还有一点,也只有林默这种穷苦家的孩子,才能像现在这样,睡在地上毫无怨言。
他心底忽地闪出一股怪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那晚回来看到林默睡在他床边的地上时的感觉一样。那晚后顾承风一有空就在研究这种感觉是什么,后来他琢磨出来了,这种感觉叫——心疼。
而这种心疼让顾承风硬是归到了“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看到一个人为他而睡地上,都会心疼的”这个范畴里了。
林默身上就穿了一套单睡衣,洗完澡趴在顾承风的床|上趴了好大一会儿,然后又坐在这跟顾承风“谈判”了这么久,洗澡时被热水烘的热气腾腾的身子,早已凉哇哇的了,刚才说话也有点小情绪,脑袋一烧,忘了此情此景,顺手抓起脚边的被子盖到腿上,盯着顾承风等待他的回复。
林默的这个动作,她自己没意识到,可坐在对面的顾承风尽收眼底,或许他的心底刚刚闪过一份对她的心疼,所以,即使嫌弃他还是忍了。
“男人有女人这不很正常吗?至于我为什么不选她们?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她们来做你现在的这个位子?”顾承风知道一定是顾婉嫣背着他说了一些风凉话,他无畏跟她解释,结果将了她一军。
果然,林默坐不住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就是怕……”林默一个没见过什么市面的小女生毕竟没她对面这个有身世、有学历、有几年商界实战的顾承风有底气,她说话声越来越小,小到声若蚊蝇:“怕你反悔了,那我怎么办吗?”
林默声音再小,可顾承风却听得一清二楚,搞了半天她要签那个协议,是怕他不给她钱!他真是默默地卧了好大一个槽,气的瞪着林默:“咱俩现在是谁占谁便宜?我家你都可以随便进进出出,我都没怕你偷东西走人,你还怕我赖了你的医药费。这医药费本来不是我该承担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林默知道把顾承风给惹毛了,但立场她还得向他表态:“我妈在医院躺着,我现在连家都没了,我能跑到哪去?”说完她转过身拉着被子就往下躺,眼泪她是控制不住,但用被子蒙住头她还是能做到的。
可刚躺了一半,忽然踢到硬硬的东西,而那个硬硬的东西很明显向外让了让,林默这才反应过来那是顾承风的腿,她一个激灵爬起来,连滚带爬的爬下床躺到她自己的“床”上。
林默用被子蒙住头,她觉得这脸要被自己给丢光了,她怎么竟忘了刚才是坐在顾承风的床|上了呢?
林默正躲在被子里懊恼,就听顾承风悠悠的、带有一丝温柔味道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协议那东西我就是跟你签了,那也保证不了你什么,现在我能给你的就是,我现在还没有反悔的打算。”
顾承风说完顿了顿,又说:“这个话题,以后就不要再拿出来说了。你我心里知道就行,没必要天天挂在嘴上。”
毕竟这个家里现在不止就他们两个人。
☆、到底是谁惹的祸
第二天,林默还是起的很早,因为她记得这间房的主人曾警告过她,“我一起床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洗手间。”
睡了一个晚上一起床,谁第一个想去的地方不是洗手间?林默想。她寄他的篱下,没撤,只能就着他的时间错开。
她盯着天花板,使劲伸了个懒腰,胸口觉得有点闷。她坐了起来,带着个胸围才睡了三个晚上,就憋得难受,这以后还不得憋出毛病来?
要是她也病了,那她的医药费顾承风还会出吗?
林默用力敲了一下脑门儿,别人是往钱眼里钻,而她却是往医药费里钻。
上班族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每天两点一线的固定模式,上班的内容千篇一律,像林默这种不求上进、只求安稳的人,常年下来除了长了点颈椎病,其它跟她刚进公司也差不多。
她之所以不求上进,那是因为她看不惯那些阿谀奉承、见风使舵人的行径,她看不惯当然更做不出来。况且,要上进势必要接受到挑战,挑战的结果赢了就上|位,败了就得重新找工作。
那两年里,她负债累累,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就显得特别的珍贵,她一来没有退路去跟别人去争,二来那个时候,她是非常消极的时期。
现在重生回到这个原点上,对这个公司、这份工作,她有的只是一个工作习惯而已。
下午林默又请了假,去医院看了一下母亲,她只是站在病床边默默地看着,经过两年她早已接受了这种无奈,站在这里只是让她想起过往的难过,也让现在的她重温那时的难过。所以,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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