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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瑾笙对这些政事不感兴趣,正欲起身离开,黎融墨却是扯住她的手,对于泽博道:“这些事情我们晚上再谈吧,你跟柳慕语也是许久未见,你先去陪陪她吧。”
于泽博自然是乐意的,起身告退,黎融墨握着云瑾笙的手轻轻摩擦,片刻之后陡然起身,云瑾笙不解,“干什么?”
黎融墨回头轻笑,“怎么?害怕我对你做什么?”
云瑾笙脑海中浮现几个字:彼其之子,美无度。好熟悉的一句话啊,自己好像用它形容过谁。
黎融墨把云瑾笙拉至自己的房间,云瑾笙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置很是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装饰,简洁大方,黎融墨走到琴架旁坐下,“有一首曲子,我想让你听听看。”能让他为之奏曲的也只有瑾笙一人了,或许这首曲子能让瑾笙想起一些什么。
琴声起,云瑾笙行至窗前止步,眼角瞥见书桌上有一幅未完成的画,那画上的人是自己跟他,这画上的情形跟现在何其相似,他端坐抚琴,自己临窗而立,嘴里在哼唱着什么,自己哼唱的究竟是什么呢?云瑾笙努力回想,脑海中的画面一闪而过,嘴里不自觉地和着黎融墨的曲调哼唱出声,黎融墨心中一喜,这些事情她果然还有印象,说不定自己真的能让她恢复记忆。
云瑾笙声音轻灵,婉转地在整个院子里响起,顾斓雪跟床上的杨尘远对视一眼,皆是无言,有些事情本是命中注定,就算是曲折蜿蜒,却终归是要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去。
林安风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曾几何时,自己也听过这样轻灵的歌声,那是她即将要离开云昭国之前,林安风把杯子重重的放下,推开雕花木窗,只见司徒映寒在花枝低垂的回廊上兀自出神,林安风拎着酒壶走到司徒映寒的身边坐下,把手中的酒杯递到司徒映寒的手中,司徒映寒犹豫着并未伸手,哪知林安风一把塞到了她的手中,酒壶倾斜,琼浆玉液倒了满杯,司徒映寒却并未举杯,“我不善喝酒。”其实是滴酒不沾的。
林安风轻笑,“尝尝看,这酒可是不多见,美味得很。”
司徒映寒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却是立即伸了舌头,那模样娇俏得很,林安风一愣,从来没见过她这番模样,倒是新鲜。
林安风轻拍司徒映寒的后背,“你该不会从来没有喝过酒吧?”
司徒映寒点头,“我从小时候开始就是滴酒不沾的。”
“这样多无趣啊。”林安风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酒香醉人。
“是很无趣,我的人生从来都是很无趣的,我从小就是被当做天资聪颖的那种人,整个家族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就代表着司徒家的尊严和骄傲,于是就被愈加严格的要求,我从小就要学很多东西,圣女要会的,我全都要学,娘常说,为什么我拥有这么好的天资却不是圣女,但是其实我心里是庆幸的,幸好我不是圣女,否则我这一辈子都要这么死气沉沉地度过,跟你们一起离开缪水族,大概是我这辈子做的最疯狂的决定。”司徒映寒眼神迷离,似乎在追忆往事。
“你后悔吗?”林安风看着司徒映寒的侧脸。
司徒映寒莞尔一笑,“当然不,我在这里见到这么有趣的东西,怎么会后悔?”
林安风也是笑得明媚,“好,就敬你的不后悔。”
微风拂动花枝藤蔓,两人在藤荫下相视而笑。
在这个悠闲的午后,几个年轻人心思各异,却感受到世间的美好,歌声清澈,琴声悠扬,如此契合。
但是冯府中却是另一番景象,小男孩儿趴在父母房间的窗前,只听得里面爹跟娘争吵得很厉害,而且他还听到了拳脚相加的声音,他正欲推门而入,却被奶娘拦住,奶娘一把捂住小男孩儿嘴,示意他别出声,轻手轻脚地把小男儿带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小男孩儿扯开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愤愤道:“我要去救娘亲。”
奶娘把小男孩儿搂进怀中,脸上满是哀戚,“言儿,你千万不可去知道吗?不要惹恼你爹,否则……”奶娘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
是夜,小男孩儿突然发起高烧来,整个冯府都忙做一团,冯府中的人不能擅自外出,只得央了那些把守的官兵们去请了大夫进来,那些大夫只说是偶感风寒,喝了药便没有大碍,也不知是药效太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小男孩儿依旧是浑身滚烫,而且是越来越烫,冯夫人抱着小孩儿只是哭,在场的人均是戚戚然,再这样烧下去,这小男孩儿的命只怕是保不住了。
疏行悄然离开人群,等他回来时,已经带了一名御医前来,那御医医术自然不是平常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