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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的两旁,虽非集市,却也热闹得很,闲来无事溜鸟的,斗狗的,斗鸡的,别人衣兜里练二指禅的,各式各样的人物。应有尽有,毕竟这里已是济南城中繁华之地的所在,沿街喧闹着小贩的叫卖声。也飘散着水果饭菜的清香与浓香。四人走走停停,在一个水煎包的摊位前停了下来。
平平的锅底,抹上层油,薄薄的生面皮儿,裹上韭菜鸡蛋的馅儿,捏成月牙状,摆花似的沿着锅底码起后,盖上盖子,炉中火烧得旺旺的,一分钟后开盖,拿着水壶浇上一层水,再盖上盖子,等一分钟后出锅,这一个大子两个,香而不腻的水煎包便已出炉。
店家拿着洗净风干的荷叶,一个荷叶包俩的分成了四份,公子玄提过铜板后,四人便人手一分的向着酒馆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品尝,因为他们一会还要拼酒呢。这两个水煎包正好是拿来垫垫胃,有人说空着肚子喝酒,就像看着春宫图‘跑马射箭’一样,有的地方是事半功倍了,可有的地方却也太急于求成了。是啊,在那玄妙的顶峰时刻,谁不想多爬一会。
酒馆虽然破旧,却也很简洁,与别处的酒馆相比,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做的也是生意,吃饱给钱您走好,闹事外面去,喝酒里边来。
公子玄四人恰好要的就是喝酒。所以伸手撩开帘子,四人举步便向里面迈来。
三楼沿窗的位子,有风吹来。略夹着城外青草的清新,偌大的一颗柳树冠,摇弋在窗前。通过满是雕花的窗户,可以看到城外的白云,蓝天,远山,小溪,还可以看到方块田里辛勤劳作的农夫农妇,还有几个放学归来,迎风放着纸鸢的孩童。
此时此地论酒,酒未饮,人已醉三分。
灰熊和飞鹰接到五毒盟的必杀令已是两天前的事情,他们注意公子玄等人也已经注意了很久,他们一直在寻找下手的机会。没有必胜的一击,就贸然出手,那不是杀手的风格。
飞鹰是一个杀手。一个冷血的杀手,
他在五毒盟中,位列杀手阁凌霄榜第七位。他无特殊之处,身高四尺二寸,相貌平庸,甚至还有一点木讷,可就是这样一个木讷的人。却用自己的双手撕开了一片别人或许永远都无法超越的天地。他冰冷,漠然,从未相信过任何人,当然,别人也从未相信过他,除了灰熊以外。
灰熊排名老八,虽是十八九岁的年龄,身高竟有七尺半,巍巍然的身躯,宛若铁塔,臂展八尺四寸,满身都是盘结的肌肉,谁都没有料到,如此壮健的身躯竟然没有去修十三太保似的横练功夫,而取的是一些以灵巧见长的擒拿手什么的平常散手,还有西域天竺传来的瑜伽术,相对来说他最擅长的便是缩骨功,当年他杀情义双剑中的义剑时,便是整个身子缩在了马桶之中,以一根寒铁打造的锥子,锥进了义剑的会阴穴里。
他之所以相信飞鹰,是因为他小时候飞鹰曾救过他的性命。
那日,那时,那也是一场凶险的刺杀任务,他作为新手。出去磨练。虽然已经事隔多年,多到飞鹰自己都几乎不记得了,可灰熊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有些人即便是再穷凶极恶,可他的身上依旧有闪光点,就像品德再高尚的圣贤一样,即便是抛开世间的一切欲望不谈。他的心中也会有一丝阴影的存在。
灰熊信任飞鹰,就像一个人信任自己的双手一样,哪怕是身上再隐蔽的禁区,双手都可以肆无忌惮的抚摸,他知道,原来的飞鹰不是这样冷漠的。只可惜世道无常,跟世道相比,我们只是世道的玩偶。对于它所强加给我们的一切,我们只能无条件的接受,就像茶寮里面的说书人所说的一样,世道是一个强奸犯,时刻的强奸着我们的思想,我们的灵魂,我们的命运,我们可以反抗。可当我们反抗成功时,才会惊觉,原来强奸的对面竟然是轮奸的下场。
儿需成名,酒需醉。
灯火阑珊之处,公子玄几人拼酒,已拼了好几个时辰,从午后一直拼到华灯初上。直到此刻,他们才有回家的意思,花小剑已是一滩烂泥。临走的时候是被唐听风与慕容长天二人从桌子底下提留起来的,现在他就像一条被人掐住脖子拎起来的蛇一样,只要一松开手。他整个人就往地上瘫。
公子玄三人比较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十步当中就有五步,会像螃蟹一样的横着走,从出的酒馆的大门,到隔壁的这条幽深的小箱子里,唐听风与慕容长天扶着花小剑已摔了好几个跟斗。每次摔倒后,都不想再起来,躺在冰冷的街道上就想睡觉,一边说着胡话,一边从嘴里往外哇哇的‘阵列菜谱’。
比如‘宫爆鸡丁’‘鱼香肉丝’‘四喜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