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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刘湘刘主席争四川,那个仗打得昏天黑地,最后终究不敌,败退到了贵州。可是淞沪抗战一仗,他就完全占了上风,纵观全国的军队,就是中央军,又有哪个将领有一天之内连升三级的殊荣?尽管都是川军,但终究是让孙震等人很是丧气。
说起这个话题有些沉重,进入山西抗战前线,一打仗就打了败仗,虽然不能全怪他们,但是败仗总归是败仗,和20军一比,简直丢脸丢到了家。
他们作为北路川军出川抗战,原本想到既然全国抗战,必然是同仇敌忾,谁知道到西安先遭白眼,刚进入山西就仓猝上阵,二战区不要说装备,就连地图都没有。也没有人告诉他们日军的作战特点,搞得他们现在对日军的认识,全部是靠几千人的伤亡换回来的。所有的这一切也让他们非常委屈,非常不服气,非常痛恨二战区!
“和鬼子打了几次小仗,就损失过半,是有些惨。”林修然叹了口气,所有的部队编制就数他们损失最大,现在只剩下一个营了。他想了想又安慰孙军长:“不过听说东路军在南京一线打得也是很英勇。”
“是英勇。你还不晓得,东路的21军145师饶国华师长已经壮烈成仁了。这是我们川军为国牺牲的第一个师长。”孙军长怅然若失,低下了头。尽管饶国华师长的牺牲,算是为刘湘主席争回了一点脸面,但是他都不知道失该高兴还是悲伤。
“啊?”李德明惊讶地失声喊道。
“饶师长奉命坚守广德,在11月30日那一天为国捐躯的。我也是前天接到的通知。”邓长官补充了一句。跟着也是仰天长叹:“二战区告我们黑状,估计我们是难以在此立足了。难道说天下之大,竟无川军抗战报国的地方吗?”
“老蒋亡我川军之心不死啊。”参谋长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除了李德明,所有人听了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明娃子,你还不晓得,我们川军属于第七战区,但是刘长官报国心切,把部队开出了原战区,到这个地方打仗,却没想到老蒋一点装备不给,阎锡山也是抠门。”林修然小声对李德明解释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李德明忽然觉得很丧气,川军的一腔热血,报国豪情,竟然被人利用来消灭自己。
沉默中孙军长忽然说道:“司令,我们现在距离第一战区最近,要不然你给刘长官打个电话,让我们到那里休整?”
邓长官心里计算了一下,摇摇头:“不大可能,程潜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战区对他来讲和二战区对阎锡山一样的,都是自己的窝子。我们去了那里,摆明是要粮要装备的。湖南人和山西人都是做生意的,他老奸得很,不可能接受我们。
再说刘长官一直是重病在身,他老人家为了我们这些抗战的川军,已经帮了不少忙。听说为了我们的装备,他拖着病躯,都不晓得跑了多少路。”
说到这位令人尊敬的四川省主席,所有的人都是唏嘘不已。作为第一个率先表态的地方军阀,在南京军事会议上承诺,四川虽然连续受到自然灾害,但是仍然决心节衣缩食支援抗战,不仅出兵三十万,同时还供给壮丁五百万,粮食若干万担。应该说,在当时国内各军阀纷纷保存实力的时候,能做出这样的承诺,对于广大川军的士气是一个极大的提高。
“司令,听说上个月老长官的旧病翻了?”参谋长关心地问了一句。
“嗯。上个月(11月),当日本正在大举向南京进攻的时候,长官在积极筹划保卫南京、抗击日寇的关键时刻,突然旧病发作,生命垂危,被迫送到汉口就医。这是长官受到折磨多年的老毛病,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你们也不要担心啥子。”邓长官叹了口气,说是不担心,可是谁又做得到呢?
想起刘湘被病痛折磨的模样,孙军长心里也是一阵难过:“希望老长官这一次吉人天相,川军离不开你啊。”
“行了,莫说这些丧门话。”邓长官不满地看了孙军长一眼,又说道:“老长官说过:‘他过去打了几十年的仗,都是内战。如今大敌当前,有了抗战的机会,正好尽力报效国家,见信于国人,留名于青史。’他的这番话,是我们这些当军人的真实写照。想想看以前自己人打自己人,真的是没求名堂。”
“所以司令要努力为我们找出路。”孙军长动情地说道:“为了一雪我们川军打内战的耻辱,无论如何,再困难,我们也不能回四川。死也要死在杀敌前线。”
“司令,实在不行,要不往五战区想想办法?”参谋长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说道。看着大家都望着自己,连忙解释说:“二战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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