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唤我夫君(第1/3 页)
她费力的抽开手,发现手腕已经红肿。顾不得和沈清安计较,忙让人送来了药,只说是自己病了。
面对一桌子瓶瓶罐罐,她分不清该用什么药,想请教太医,只能遮遮掩掩的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得出结论,又被眼下难住。
沈清安神志不清,怎么将药丸送进口中,总不能让她学话本子里那样,太难为人了!
思索片刻,她忽得灵机一动,将药丸研成粉末,又搅拌成水,一点点往沈清安口中送,但半晌不见碗中药水减少,消磨了耐性,姜芜抄起手,将碗中药水大口大口的往沈清安口中灌。
虽然撒落不少,但好在药水进了口中。她大功告成般的松了口气,心中暗暗庆幸,还好沈清安昏迷不醒,否则自己这副样子遭他看见,少不了一顿责罚。
服过药后,沈清安并没有像姜芜想的那般松快,眼见着更加痛苦。她百思不得解,凝视着满桌的药,难不成是群庸医?
她后怕的收起药,不敢给沈清安再服用。忽的想到沈清安平日里偷偷摸摸藏起的晶玉瓷瓶,她上下其手,终于在他身上搜出。
打开时一股古怪的味道刺激她的鼻尖,掩鼻嫌弃的拿开才淡去。
姜芜嘟嘟囔囔的将药丸喂进沈清安口中,却忘记研成粉末兑水,卡在口中。姜芜深吸口气,决然的止住呼吸,掐着鼻,用嘴将药丸送进。
睁开眼时,好巧不巧的迎上沈清安转醒的目,她惊魂未定,又心虚的乱瞟,道∶“醒了怎么不出声?我刚刚是给你喂药,没有其他想法。”
沈清安招手让她过来,面色赤红,白色中衣被药水打湿,有浓重的药气。
他虚弱的支起身,看了眼瓷瓶明白是怎么回事。
姜芜的难堪挂在脸上,生无可恋的缓慢朝沈清安移动。他会不会觉得是自己故意投怀送抱,故意承宠?
虽然自己从前的手段更加直白简单粗暴,但苍天明鉴,她现在心思干净得很,只为救人!
沈清安没有力气,像被抽干了精气,萎靡不振。姜芜想,他这是怎么了?便是受了风寒也不该是这个样子,活生生像被鬼怪附了身,夺了舍。
她装模作样的关切问道∶“陛下服过药身体可爽落些了?”
她凡是心思活络就免不得开始思考,只是每每思考都得不出什么结论,却钟爱想入非非。许是这样,偶尔也得眷顾,能从天马行空的想象中意外收获。
她将晶玉瓷瓶塞回沈清安手中,道∶“我见你平日也吃这个,你又不让我外出寻医,我只好试一试。”
她本想说死马当活马医,但转眼一看,幸好没说出口。
沈清安靠在她的肩上,气息紊乱,出气多进气少,活像个死人。
姜芜不敢乱动,也不敢乱说,只怔征的沉默。
缓了好久,沈清安才微弱的动了动身体,发出低沉的声音,道∶“在外不要叫我陛下。”
?
姜芜愣住。
沈清安又道∶“唤我夫君。”
姜芜想,现在是讨论称呼问题的时候吗?重要的不是赶紧治病吗?
她试了试沈清安鼻息,逐渐平稳,道∶“你现在感觉还好?”其实她有许多问题堆积,只是不知该不该开口。她想问沈清安,为何会随身携带晶玉瓷瓶,那瓶中的药又是什么?为何不能请大夫,不能让外人知道,他在掩藏什么?
实则连她自己也没发觉,她在靠近沈清安,想了解他的过往,也担忧他。
沈清安道∶“好像……不太好。”他将姜芜的手抬到心口处,姜芜脑袋一怔愣,面色霎红,脱口而出的“陛下,这……不太好吧!”
沈清安敲了敲她的额头,气若游丝的道∶“想什么?我就算再饥渴,也不会拿自己命开玩笑。”
他掩着嘴咳嗽,眼身模糊的扫视姜芜,“况且,后宫绝代佳人,我什么没见过,不会对你如何的。”
又补充∶“放心吧。”
姜芜的手触碰到沈清安心口时,手指被灼热的温度一惊。她很奇怪,沈清安四肢冰凉,何故心口处却像被烈火灼烧?
这时候沈清安身体往下倾,虚弱的倚在姜芜身上。气息奄奄,人命危浅,仿佛下一刻就要西去。姜芜从来没见过沈清安这般样子,心中焦急,手忙脚乱的将他敞开的衣衫合上,又觉不对,又将衣衫打开。
好像也不行,怎么做都别扭,于是问沈清安∶“你吃了药就会好吗?我需要做些什么?”姜芜没注意,手掌隔着衣衫贴在沈清安心口,待她回神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