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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与他真正姻缘相系的女子。
可昨夜,却将他一直以来的想法打乱了。
端木瑢予曾听人说过自己酒品好。可这个酒品好的自己,却在酒醉後侵犯了自己的爱徒。
他自觉罪恶深重,无颜相对,但一见到相处三年的欣儿,心中的怜惜又难以自抑,恨不能将他抱在怀里好好抚慰。
但他想试著弥补他的过错,欣儿却不愿听他说。
若是端木欣一剑杀来,估计端木瑢予还不会这般难受;可少年选择的却是隐忍。而他越是隐忍,端木瑢予也越是心痛他。
端木瑢予从未对一个人在意到这种地步,在意到时时揪心。
他以指轻梳著端木欣散乱的鬓角,垂落的视线透著迷惘。端木瑢予想不通为何世上有如斯复杂的感情。
「欣儿,快些好起来吧……」端木瑢予俯下身,将那只冰冷的手贴在颊侧,噫出一声轻叹。
师徒劫 第七章
七
端木瑢予送走大夫後,让人照著药方抓药、煎煮,自己则守在端木欣床边照料。
烧得陷入迷糊的端木欣双目紧闭,眉间紧蹙,偶尔发出几声轻不可闻的呓语,端木瑢予三番两次凑近去听,却怎麽也没听清他说的是什麽。
光阴弹指,眨眼窗外已是暮霭沉沉。一个粉衣少女小心翼翼端著一只瓷碗进房,小声唤著:「端木师叔,药煎好了。」
端木瑢予从少女手上接过碗,道了一声谢,目光匆匆在她身上掠过,随即又专注在床上的少年脸上。
浓稠乌黑的药汁在白瓷碗里微微晃漾。
端木瑢予把病中的少年半抱起,让他倚靠在怀里,自己拿起调羹一口一口喂著药;浑然不觉少女仍杵在房里,心有不甘地抿嘴瞪著他。
南怀瑛晓得不该与病人计较的,何况那个人还是端木师叔的徒弟,可是──
少女秋水似的明眸染上愁怨,默默望著心仪的男子对另一个人体贴入微。
……端木师叔总是如此温柔。可是他对他徒弟的温柔,跟旁人却是不一样的。
他对端木欣的温柔是可亲的,纵宠著,无时无刻不关心著,注视著;可是他对旁人,包括自己,却是温柔中带著淡淡的疏离。
尽管只是些许差距,那一点微妙变化,已足以让一心扑在倾慕之人身上的少女所觉察。
而南怀瑛越是想亲近,端木瑢予离她越是遥远。
他在疏远她。
南怀瑛并不迟钝,相反地,她很灵敏,只是不肯死心。
就算一眼也好,就算只是那麽看她一眼也好,那样带著宠溺的、无奈的……只要一眼已足够。
可是,却从来没有。
连刚刚……那淡扫而来的目光,停定的位置也只是那只药碗,不是她。
好似她连那碗药也比不过,好似端木瑢予眼中,从来没有南怀瑛这个人。这让自负年轻美貌的少女有些心凉。
那些温柔……难道只是无心?
南怀瑛越想越是难受,瞪视床畔的身影良久,咬了咬牙,跺脚转身夺门而出。
翩翩离去的身影如同一只粉蝶,眨眼消失在门口。而自始至终,端木瑢予未曾回头。
其实并非毫无所觉,只是既然无心,又何必让人会错意?对於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端木瑢予并无动心之感,南怀瑛的骤然离去,也未在他心里激起半点涟漪。
带著忧虑的柔淡目光在少年唇边凝滞,刚刚喂进的药汁,不一会儿又悉数溢出,将淡色的唇染上薄薄的水光,显然半昏迷的端木欣无法自行吞咽。
端木瑢予放下调羹,抬手,指腹在少年唇边轻轻擦拭,轻柔的手势,彷佛正在擦拭的是一件珍如性命的宝物。
只能以口哺喂了。虽作如此想,端木瑢予仍有些犹豫,但从端木欣身上传来的热度,却让他无法再多加思虑。
端碗的一手略微抬高,碗口就唇,端木瑢予含了口药汁,苦涩之味沿著舌尖弥漫开。以另一只掌扶住少年的後脑,他俯下头,以舌撬开怀中人的口,缓缓将含在嘴里的药汁度过。
相贴的唇似乎比记忆中更为柔软,却多了几分乾涩。
反覆几次将药汁度过後,碗底已空,端木瑢予却仍不自觉在少年的唇上辗转吮吻,似乎眷恋著曾经品尝过的甜美,直到怀中人因为不能呼吸而无意识地推拒,他才骇然惊觉自己的轻薄行为。
端木瑢予急忙抽身欲退,忽然右手衣袂一重,宛如被钩子给勾住,低头一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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