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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夫人顿了顿,趁着十鸢不曾察觉,她不着痕迹地和陆行云对视一眼。
相较于被惊艳,她最深的印象却是——
果然相似。
衢州城,岑默接手衢州城大半事务,坊市也终于重开,但春琼楼相较而言冷清了不少。
顾婉余一走,绾笛一下子成了春琼楼的头牌,她扫了眼近两日从后院搬到前楼来中的数位女子,心底有点不爽利,低声嘀咕道:
“真是怪哉,平日瞧她不惯,这一走,我心底还空落落的。”
旧人去,新人补,这世道乱起来后,让勾栏院处从来都是不缺人的。
养不起子女时,首先被舍弃的总是女子。
她和顾婉余相识数年,斗嘴早成了习惯,如今没了顾婉余,她连说闲话都觉得没了劲头。
绿诣摇头:“晴娘最近忙碌,还得劳您指点下这些新人。”
绾笛撇了撇嘴,一脸的嫌弃麻烦,但直到最后都没有拒绝。
真当会常来勾栏院的人是什么好人么?稍有一点不顺心,嘲讽打骂都是日常。
顾婉余被赎身一事,晴娘特意滞后了两日才传到周宅去。
至于原因?
晴娘装作没看见周时誉骤冷下的脸,她心知肚明,要是提前让周时誉得知了消息,虽然他不至于说破坏计划,但只要他和婉余见上一面,都会让婉余走得不舒坦。
晴娘禀报完消息后,书房内安静了片刻。
胥衍忱撂下狼毫笔,笔墨在纸上落下墨点,他抬起头,淡淡地问:
“她的伤如何?”
晴娘叹了口气:“那丫头倔强,对自己下手也狠,一身的伤估计要养上半个月才能褪痕。”
她从不吝啬将姑娘们的付出说得严重。
周时誉低下头,谁都看不清他的神情,晴娘也不在意他,对他早有看不惯。
做任务的都是她的人,受危险也是她的人首当其冲,要说难受,她难道不比周时誉难受,需要看他的死人脸?
晴娘视线扫过主子膝上的狐裘,忽的想起十鸢,长安城冬日要比衢州城寒冷,她头一次离开衢州城,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或许是她的忧虑过于明显,让胥衍忱看了出来,他拉了下狐裘,指骨根根分明:
“她一路北上,期间是否有安排人接应她?”
晴娘顿了下,才反应过来主子在问十鸢,点头:“自是安排了。”
只是那丫头第一次出任务,她都担心十鸢找不到春琼楼在长安城的据点。
胥衍忱视线落在案桌一侧的杂书上,想起上次某人安静地窝在一旁翻看着杂书,临走前,杂书也就自然而然地被落下。
晴娘见他不再说话,福了福身退下。
许久,有人进来替他收拾案桌,瞧见了案桌上的杂书:“主子,这些要撤下去么?”
暖阳透过楹窗洒在他清隽的眉眼上,他看向夹在杂书中的书签,摇了摇头:
“放着吧。”
她回来后还要看的。
放在这里,免得书签掉落,叫她回来后不知从何处重新看起。
十鸢已经抵达陆家数日了,铃铛依旧是跟在她身边伺候,但她的卖身契是签给陆家的。
她平日中安静,铃铛却是每日闲不下来,叽叽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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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打听了一番,听闻陆夫人膝下有一子二女,其中长女已经出嫁了,五姑娘则是前段时间
去秋明寺给老夫人祈福了,都不在府中。”
十鸢掀眸,她比铃铛要了解陆家的情况。
也知道所谓的五姑娘为何不在府中,不过是刻意藏了起来,以防她察觉出不对劲。
毕竟陆行云的借口是她和家中小妹容貌相似,才会替她赎身,一旦她发现她和陆五姑娘一点不相似,这谎言岂不是直接暴露了?
前世,她在陆家一待就是一整个月,加上她前后赶路的时间,陆五姑娘被迫在秋明寺祈福两个月,连年宴都没办法回家参加,也让陆五姑娘彻底在心底怨恨上她。
明明她才是被蒙骗的那一个,但谁叫其余人都是陆五姑娘的亲人,她有家不得回的委屈和怨气自然只能撒在她头上。
后来,她被戚十堰送回陆家后,最针对她的就是陆五姑娘。
彼时她没了利用价值,也不会再有人假惺惺地替她出头。
陆行云倒是对她有一点的觊觎之心,但抵不过戚十堰那一句不希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