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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其华眼前一亮,也大声喊道:“没错,我早就不认这个闺女了,她现在已经不是严家人。”
严清怡对严其华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可听到这话还是从心底觉得阵阵发冷,深吸口气,望着严其华问道:“爹,你可当真?”
严其华不假思索地道:“你不要叫我爹,我不是你爹,你也不是我闺女。从此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惹下的祸事不要连累到我头上。”
严清怡冷笑,忽然扬声对门口探头探脑看热闹的街坊邻居道:“各位叔父大伯,婶子大娘都听好了,我严清怡从此再不是严家人,跟严家恩断义绝。”
“好!烈性!我就喜欢这样的。”李实“啪啪”拍两下手,绕到严清怡面前,“你爹不要你,二爷要,跟爷回去,爷好吃好喝地供着你,管保比这儿强百倍。”
“滚!”严清怡冷冷怼他一句。
“哎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跟二爷走,二爷还能替你出出气,你说院子这两人,要剐还是要打,一个字的事儿。可要是不从呢,二爷也不是没脾气的人。”话说完,猛地一甩扇子,“带走。”
不等严清怡反应过来,立刻有两个差人上前,一人架住一边胳膊往后一扭,严清怡手中短匕落地。
李实捡起来,粗粗扫一眼, “你说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怎么稀罕这种东西,也不怕伤了手?二爷先给你收着,回头送你一把镶玛瑙石的。”
将短匕收入怀里,摇着折扇往外走,走到门口,吆喝道:“都散开,赶紧散开,要想吃牢饭就在这儿杵着。”
人群顿时散了个干净。
等一行人离开,胡寡妇飞快地解开严其华身上的绳索,嗔道:“早让你卖了你推三阻四地不愿意,看看,这下鸡飞蛋打,半个铜钱都没捞着。”
严其华没好气地说:“我哪知道还有这晦气事儿,本来寻思着让黄仁贵从中牵个线,只要贵人能当面见到阿清,肯定会出个好价钱。”
“跟她娘一样,”张氏颤巍巍地支着拐杖从地上爬起来,“她娘克夫克母还把你爹克死了,她也是个丧门星,你早该让她娘带走,白留她这么些天……欸,旻哥儿呢,怎么半天没出声,别给吓糊涂了。咱一家老实本分,打前头好几代都没惹过是非官司,才刚见官老爷捆着你,差点把我魂儿吓没了。”
张氏啰里啰唆地又喊,“旻哥儿,旻哥儿。”
严其华揉揉酸痛的肩膀,“别找了,兴许刚才人多溜出去的,到吃饭时候肯定回来。”说罢,突然想起李实说过好吃好喝地供着严清怡,眸光便是一亮,对胡寡妇道:“那官老爷肯定看中阿清了,说不定真能赏赐她些好东西,你得空去哨探哨探,要能要出三两五两银子来,咱这一年的生计就不用愁了。”
胡寡妇冷笑声,“别做梦了,你这个闺女心眼子多得要命,看刚才那情形,她认得你是老几?”
第34章 询问
李实翘着二郎腿,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正襟危坐的严清怡; 越看越觉得高兴。
严清怡生得美; 肤白如初雪; 唇红如点樱,这副容貌在女子间能算得中上了; 可并非绝美女子。她胜在气度和仪态上。
若是寻常女子在这种情势下; 要么缩肩塌腰要么哭哭啼啼,而严清怡身姿仍然挺得笔直,面色也平静,目光定定地瞧着身上罗裙; 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实突然想起刚才那个话都说不利索的男人身上,暗叹声:这份气度; 还真不是方才那孬种能养出来的。
自古佳人多薄命啊,她怎么就不托生个好点的人家?
再一想; 幸得她生在那个破落户家,否则他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抓人。
李实并非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他是有脑子的。
捱了揍的第二天; 他就打听找人把严家的底细查了个底儿朝天。原想在瓦沿子设个局,让严其华心甘情愿地把闺女赔出去。
李兆瑞的儿子李霖劝道:“就个平头百姓; 用得着那么麻烦?你找几个人扮作公差过去吓唬一顿,准保老老实实把闺女送出来。耍钱的事儿,朝廷是严令禁止; 咱们最好别往里掺和; 日后事发别把你爹牵连进去。”
李实道:“可假扮公差也有罪。”
李霖笑道:“公差可真可假; 若说假,你可以推脱是年少慕艾,心仪严姑娘,跟她家人开个玩笑,要说真,那是奉命查抄赌金。那个姑娘的爹不是经常在瓦沿子溜达,你这也是为朝廷效力啊!”
事情被李霖这么一说,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