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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掉了内政上最大的障碍,接下来对外战略的大戏,就看范雎与昭襄王如何放开手去演了。
对秦国所发生的变化,最为敏感的当然是“三晋”。当时魏昭王已死,儿子安厘王即位。风闻秦王起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张禄为相,要讨伐魏国,安厘王慌了,急召群臣来商议。
安厘王的弟弟、“战国四公子”之一的信陵君说:“秦兵不来进犯魏国已有好几年了,如今无故兴师,明明是欺我不能与之抗衡,所以应严阵以待,他敢来就痛扁他!”
那位曾把范雎置于死地的相国魏齐,则表示反对:“不然,秦强魏弱,要打肯定是不能侥幸取胜的,咱们还是来软招子为好。我听说秦丞相张禄是我们魏国人,既是魏人,岂能无香火之情?如果派使者多带点钱财,先买通这位张相,后谒见秦王,许诺以公子为质讲和,可保魏国安然无事。”
安厘王是初即位的国君,从未经历过战伐之事,哪知道什么是正确的战略战术,觉得还是相国的办法省事,于是就派中大夫须贾出使秦国,去忽悠一下。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很幽默了,仿佛《基督山恩仇记》的中国古代版。须贾傻头傻脑地领了命,直奔咸阳,下榻于馆驿。
这边范雎早已探之,窃喜道:“须贾至此,乃我报仇之日到了!”于是他换掉华丽衣裳,装作寒酸落魄之状,来到馆驿谒见须贾。
须贾一见,大吃一惊:“原来范叔没事哦?我还以为你被魏相打死了,怎么还留了条命在此?”
范雎说:“那时候把我的尸首扔到郊外,第二天早上才苏醒,恰好遇到有客商路过,听到呻吟声,怜而救之,我这才苟延一命。但不敢回家,专拣小路走,来到秦国。没想到在这儿还能见到大夫之面!”说着,似乎泪珠就要滚滚落下了。
须贾忙问:“范叔是想在这儿游说秦王吗?”
范雎可怜兮兮地说:“我昔日得罪魏国,亡命来此,能活着就不错了,还敢开口言事吗?”
须贾又问:“范叔在秦,何以为生?”
范雎这回眼泪真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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