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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许久没再吭气,只是眸色深深的望着她,过了会儿,宋流丹被他炙热的眸光盯得着实有些不舒适,抬头道:“已经快八点了,难道你不需要去公司?”
他未多思考直接回答说:“我怕你一个人照顾不来。”宋流丹抿了抿唇,不再理他,慢条斯理的继续喝粥,等到一碗粥解决了,江屿辰已经适时的递过来纸巾,宋流丹怔了一怔,象征性的勾了下唇,接过来擦拭嘴角。
江屿辰沉声道:“昨晚上你都没怎么睡,先去躺会儿吧。”
宋流丹摇摇头:“没事,我不困。”
说着不困,可没过一会儿她就呵欠连连,一个没注意歪着头靠在沙发背就睡着了。江屿辰轻手轻脚的将她平放在沙发上躺下,又拿了小毯子给她盖上。江屿辰注视着在睡梦中才渐渐放松的宋流丹,坐在沙发旁的矮凳上。她睡觉从来都不老实,时常踢被子,偶尔还会说梦话。生下善善之后倒是好上几分,至少每晚半梦半醒间还不忘记给儿子揶揶被角。
这才睡了一小会儿功夫,一张小毯子被她踢得半边都掉在地面,江屿辰失笑,捡起来重新替她盖上。突然想起来那晚他故意装醉跑到她家里去,她费尽心机赶他,而他却死皮赖脸的不肯离开。她替他盖上薄毯的时候,他也是醒着的,那时候特别想拥她入怀,忍了忍,又忍住了。
过了会儿,突然看见她嘴唇轻启,嘟嘟囔囔的叫人听不清楚。江屿辰以为她又在说梦话,于是凑近了去听,却是听到她重复着三个字,对不起。声音又低又轻的,仿佛是蚊蚋。江屿辰觉得好奇,她对不起谁?
下一刻,宋流丹就给了答案。她说,薛承睿,对不起。
一刹那,江屿辰的眸光瞬间黯淡下来,即便是宋流丹不曾爱上薛承睿,在她的心里,这个男人也必然占据着一定的位置。而宋流丹对薛承睿几乎毫无防备,这才是——他最介意的。
所以,等到她醒来,他还是决定跟她再谈一次:“以后,不要跟薛承睿见面了。”
宋流丹不懂为什么江屿辰一定要如此逼她,她说:“我已经答应你跟他分手了,我们俩之间清清白白的,什么都发生!难道我连自己的朋友不可以有么?”
在这点上江屿辰没办法退步,他说:“你可以有朋友,别的人,谁都可以,但惟独薛承睿不行。”
他的态度固执而坚定,仿佛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宋流丹根本就无从选择,她没办法,只好说:“好,遵命!”几乎是咬牙启齿般的吐出几个字,江屿辰听出她的心不甘情不愿,他也不愿意逼她,可是不逼她,或许他永远找不回她了。他叹了口气,心平气和的说:“你不要怪我。我只是……受不了你看着他时的那种眼神。”听见宋流丹讥嘲的一声轻笑,江屿辰继续说:“也许你自己没发现,你对他有多信任多依赖。所以,丹妹,这一步我退不了。”
若不是听江屿辰说,宋流丹是真没意识到自己对薛承睿的感情……原来叫做依赖?她恍然大悟,倘若真的是依赖,那的确是有必要掐断根芽,否则对她自己、对薛承睿都不公平。
善善这一生病,连季尧旋都匆匆忙忙从山里赶过来的,善善高兴地不得了,抱着季尧旋咯咯的笑。宋流丹担心季尧旋来回挺折腾的,于是说:“旋姨,善善这就是小感冒,输液两天就可以了,你别太担心了。”
季尧旋抱着善善的小脸亲了亲,心疼得不得了,说:“我不来看看,哪里会放心的下呢?”
善善高烧已经退了,只是还时不时的打喷嚏流鼻涕,宋流丹叫善善在床上转了几圈,说:“旋姨,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呢?”善善自己也乐呵呵说:“奶奶,我是男子汉,不怕打针不怕吃药!”
季尧旋又亲了亲他的小脸:“我们家善善最棒了!”
季尧旋在市里住了小半个月,等到善善身体彻底恢复了,又赶上周末,她就寻思着带善善到山里去住两天。上次到山里去,善善就兴奋得不得了,这一次更是乐得蹦蹦跳跳的,于是宋流丹也就没拦着,周末她店里正是忙的时候,所以就没跟着去,好在善善渐渐长大了,也并不怎么粘她。
临走前,季尧旋还拉着宋流丹询问了近况,无非就是同江屿辰的关系如何之类的。宋流丹这才知道,前几日沈霏将假结婚的事也告知季尧旋了。季尧旋说:“这俩人办事之前也不深思熟虑,这之后解除婚约,指不定又是一场风波呢!”
可不是么,沈霏必然是不敢告诉沈家人她是假订婚的,那之后若是解除婚约,指不定又折腾成什么样呢!不过宋流丹觉得,这其实跟她没多大关系了。季尧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