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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气已然是运起。
“天。”便在此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电光火石间,天刚提起的气立马平息了下去。
“给这位兄弟出示腰牌。”沉沉的话语,平稳,却丝毫不容质疑。
“是。”天没有半分犹豫,从腰间掏出了一块风格极为繁复的金牌,扬起手放到了大个子面前,刻意缓下声速道:“识字吧。”
大个子已然是后背冒出了冷汗,眼神躲闪着:“识…识字……”金牌上写有三个字,离尊王。
刚入宫时,便听到老一点的前辈说,这宫里,除了皇帝,最大的便是离尊王,哪想到,面前极为低调的车马竟是离尊王的。
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大个子连连点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求助的眼光看向小个子,却见他也是满脸的气急。
收回腰牌,天再也不看向大个子,回到马车上,意欲驾车入宫。
贺潇沉沉的声音又从马车里传来:“你叫什么名字。”
猛地,大个子身体紧绷着,背后冷汗直流,再也说不出话来。
小个子却是见此景,落井下石的心态立马涌现出来:“回王爷,他叫李力。”
半晌,没有声音,小个子心底暗暗道,李力,你可不能怪我,谁让你多嘴。
“走吧。”声音依旧沉稳。
闻言,天也不多言,扬起了手中的鞭子,往宫里赶去。
眼见着马车逐渐离去,小个子一个回身,恶狠狠的说道:“李力,我告诉你,要是今天因为你这事连累了我们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罢,又是狠狠的打了李力的头,向着里面走去。
李力呆愣在原地,心底已是跌入谷底,家里苦穷,自己才跑到这宫中当差,这第一日便惹了这最尊贵的离尊王,自己的命不重要,可若是自己死了,家中的老父母可如何是好。
天驾着马车,在主道上赶着,一路而过,一些宫人碰巧遇见时,也都是向着马车做礼。在这宫中,大家都清楚,离尊王绝对是除了皇上之外第二大的人物。
“爷。”天压低了声音,进了宫这一会儿,心底揣摩着爷的意思,思索良久才开了口:“爷是不是想收了刚刚那人。”
身后没有传来贺潇的嗓音,却是响起了铜炉盖拿起撞在炉壁上的声音。
又是过了一会儿的样子,才有了贺潇的声音:“今日这香倒是烧的正正好。”
天抿了抿嘴,却是明白了爷的意思,确实是要收了李力,但也是是要让他心甘情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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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苑,杜微微坐在桌前半天未动,心底的怒气已不似先前那般充斥着,却也是愣愣地出了神,杜微微十岁那年,杜云石娶了二夫人玉笙,一月后,娘亲便离了相府。
杜微微至今都记得,娘亲走时对自己说的话:“微儿,记住,以心度事,方能成器。”
自那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杜云石又娶了三夫人金庭四夫人章茗。
杜微微表面未显露情绪,心底,却是极度埋怨这样的父亲,越长大,也越清楚,便是因为爹娶了别的女人,娘亲才会离开相府。
思绪翻涌着,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方,想着这些年,母亲都是让人直接带话给自己,怕就是担心,若是书信,会被爹所扣了去。
“小姐!”紫蔻终是喊了小姐,杜微微已是进去了快三刻钟的时间,没有声响没有动静,紫蔻实在是担心不已,没有敲门,只是站在门口唤了小姐。
思绪被打断,杜微微重新回过了神,闭了闭眼,起身开了门。
满脸倦意,却还是挂起了笑容安慰道:“没事,我很好。”
一把拉起杜微微的手,紫蔻眉心里都是担忧:“小姐……”
笑着反拍了拍紫蔻的手,却是喊了沉木:“沉木。”
沉木一直待在一边,并不讲话,听到小姐叫了自己,立马上前了一步。
“去我爹那边,把信拿回来。”杜微微声音清明,一字一字说出口。她没有用偷这个字,信原本就是娘亲寄给自己的,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怎么能算偷?
沉木先是一呆,很快便反应过来,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向院外走去。
只是还未出院门,便看见了林若的身影,猛地顿住脚步,规规矩矩地低头叫了声:“林管家好。”
林若看了看眼前的人,因着是大小姐院里,连带着态度也变得很是宽容:“大小姐在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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