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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一凛,收起折扇,往里走去。
刚入门院,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正坐在门槛边上靠着门栏打着瞌睡,重重地咳了两声,都未醒,紫蔻上前,一把推了推他的肩膀。
“醒醒!来客了!也不知道招待下!”故意粗起嗓门,紫蔻说的似乎很凶的样子。
小厮猛然被她摇醒,却依旧睡眼惺忪,眯着眼看了看两位颇为娇小的公子,甚至都未站起身,手往背后一指,嘴里也是带着迷糊的语调:“牌子在进门的地方,自己取。要是没牌子就等等……”说着,又靠着门栏睡了过去。
“你!”紫蔻气急,扬起手准备重新摇醒他。
杜微微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笑了笑:“无事。我们进去吧。”
忿忿地对着小厮哼了一声,紫蔻重新乖乖跟在了杜微微的身后。
刚迈入屋内,极其浓郁的檀木香悠悠传入鼻中,稍远一点的地方,一个鎏金的木架静静地立着,木色的古牌用红色的丝带系在了架子上,伸手拿起一块,正面用是金色笔迹所写的房间名,背面,是水墨色的袖珍古图。
心底暗道一句有意思,杜微微往后退了几步,开始整个远看木架,一共四乘四的格式,现在只剩下了五块古牌。
眼神滑过每一个牌子,最终停在了墨竹房的牌子上,伸手取下,回身对着紫蔻扬起一个带了神秘的笑:“走吧。”
走走弯弯,最终在一间门口绘了水墨竹的屋子停下。
紫蔻眼神里高度紧张,甚至有了打退堂鼓的打算。
悠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清丽动人:“两位公子请进。”
再次暗道了一句有趣,杜微微不再犹豫,推开了门。
大片大片的绿色映入眼帘,淡雅清幽,与外间的檀木浓香不同,里间是一股分明的特有的女子香。
身着淡色绿裙的女子背对着她们席地而坐,手里的铜炉燃起阵阵烟气。
未顾女子的举措,杜微微径直走到另一边的软塌上靠着,活脱脱一副公子哥的模样,也不言语。
紫蔻站在偏远些的地方,心里的紧张还是未曾消散。
女子站起身,赤脚踩在地上,外纱的一边从肩上滑落,露出绣了一朵红色梅花的肩头。“公子这是第一次来我们惊若楼?”
转过身,女子姣好的面貌展露出来,杜微微有一瞬的失神,这女子,便用风华绝代一词也不为过分。
“不错,第一次来。”心下狠狠地翻了道白眼,我不仅第一次来你这惊若楼,更是第一次来这花楼。
“公子,我们惊若楼的规矩,先付银两再办事。”女子抱着铜炉,怡怡然走到了塌边,靠着杜微微坐了下来。
素手搂上女子的纤纤细腰,杜微微邪魅地笑了笑:“还不知姑娘芳名。”
“竹墨。”顿了一瞬,轻巧地抚开杜微微的手,“公子付银吧。”
一个起身,杜微微重新搂住了竹墨的肩头,几近咬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话:“银两,有的是,便看竹墨姑娘愿不愿意配合了。”
另一边,马车在惊若楼门前停下。
“公子,到了。”
挑帘看了看外面的街道,穆云锦眼眉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这杜家小姐,果真有意思的紧。
入了楼,径直取了牌子。这惊若楼,并非穆云锦第一次来,轻车熟路,上了楼。
墨竹房内,竹墨并未理会杜微微的这一套,起身坐回了原先的位置:“公子莫要拿小女子打趣了。惊若楼规矩一向如此,若公子无意,便请回吧。”
手中一空,杜微微眉眼有一瞬的愣怔,没想到,这惊若楼的的女子倒是有些不同。
手中轻轻一招,紫蔻见状赶忙上前,递上了一沓存票给杜微微。
竹墨坐着,依旧手抱铜炉,涂着豆蔻色的纤手些许摩捻着铜炉,细细的秀眉丝毫未动。
不动声色地将存票放在了竹墨面前的桌上:“这里是一万两存票。京都任一家商行都可以兑现银。”挑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现在,姑娘还怀疑我的诚意么?”
眼神瞥过存票,竹墨的眼角好似带上一抹嘲笑:“是要竹墨侍奉两位公子么?”
“竹墨姑娘就不问问,本公子的名讳?”杜微微转身重新坐下,语气里不急不躁。
“对竹墨来说,这些并不重要。”自打进了这花楼,自己每天的日子都是一样,无所谓这些个公子姓甚名谁,侍奉好了,拿到银两,便是她要做的。
学着风流公子的作为,杜微微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