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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帮助。似乎是这样,在玩耍嬉戏的时候,吴欣然又变回以前任宽熟悉的那个爱疯爱闹的小女孩,但是一旦沉静下来,她棕色的眼眸里还是透露着一股凄凉。直到一天夜里,任宽晚归回来,发现吴欣然睁着泪汪汪的眼睛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你怎么还不睡?”他坐到床边问,这些日子吴欣然经常从睡梦中惊醒,还伴着一句梦话——“命!”“又做梦了?”他把她抱在怀里。
任宽愣了一下,才冒出一句“开玩笑吧?”但是吴欣然脸上毋庸置疑的神色让他竟有些发毛,“为什么?”
“我不喜欢她。”她冷冷的说。
“台北怎么样我不管,我只管我这里!”
梁国涛
“谁啊,这个时间没有预约啊?”任宽头也不抬的问,继续专心于自己的工作。
看见办公室门被关上后,任宽才笑着捻起梁国涛的名片,说:“陶国良,你这个名字起的有意思啊。怎么来香港,不是单纯地旅游了吧?”
“然然?”任宽快乐地把办公桌上的合影递给梁国涛,“这是我们那年蜜月在巴黎拍的,身后是埃菲尔铁塔。”
“先别管任务什么的,中午我做东,请你吃饭。”任宽回避着梁国涛的眼光,接起电话,“喂,哦,然然,有什么事情?好,我中午也不回去吃饭,嗯,好,晚上见。”
吴欣然作为一个称职的女主人,热情地招待了梁国涛,并炫耀地带着他参加了自己的房子,还拿出照片给他看。“看得出来,你们的日子过得很滋润。”梁国涛奉承着说。
“你们呢,你和文月现在好吗?”
“老夫老妻了,”梁国涛笑笑,“我们是没有你们的生活这么丰富多彩的,大陆现在百废待兴,要做的事情很多……”
“喔,那……”吴欣然回头看看任宽,小心翼翼地问,“文明好吗?我知道他现在街道做事情,他……”她感觉到任宽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结婚了吗?”
梁国涛笑起来,说:“你和文月操心的一模一样,她也在操心这回事,今年夏天,街道的大妈给他介绍了一个女孩子,两个人相处地还可以,你知道文明,一向温和体贴的。”
“噢……”吴欣然的嘴巴轻轻噘起,那么他是已经彻底把自己忘了咯。
“我以为共产党不让我们回去。”
“是吗?”吴欣然开心地望着任宽,像是征求他的同意,“任宽,我们可以告诉阿公,他不是过了春节就在念叨台北的空气太潮湿想要回上海吗?”
任宽皱了皱眉头,笑着说:“我的然然,别那么着急。你为什么不问问梁国涛,上海的那座老房子还在不在了呢?我想如果老爷子回去,是不会愿意住在宾馆里的。”
梁国涛无奈地看着任宽,苦笑说:“以你的经济实力,仅仅参股,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我是生意人,现在是和平年代了,我不想再颠沛流离地做生意。况且,我有了家庭,我也不会抛开我一个男主人的身份,把重担交给我的妻子。”
梁国涛第二次来到香港的时候,把胡文月的一封亲笔信交给了吴欣然,请她转交给台北胡万舟夫妇。临走前,他问任宽对于他提出的回大陆的想法有没考虑,任宽笑起来,说:“你心里清楚三五年内,我是不会回去的,对不起,无法帮你完成上头的任务。”
“人得知道满足,对于现在的生活我很满足。”
“那有朝一日能让香港回归的也是中华人名共和国政府,而不是那个孤岛上的中华民国!”
“我不想再参与政治了,梁国涛,玩不起,我救过很多你们共产党,我亲眼看到过他们是怎么被审讯的,我自己也因为通共的罪名流亡多年,并且坐过牢,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梁国涛在这个自制能力很强的男人的黑眼睛里看见一团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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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是……”任义瞥见任宽,原先脸上的从容潇洒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羞涩和尴尬。
顺着任义的眼光,吴欣然看见了自己的丈夫,“任宽!”她起身上前,热情地迎接他,“你回来了!”她望着他被热带阳光晒得更加黝黑的健康的肤色,欣喜地拥抱了他。
“噢,我亲爱的太太!”任宽热情地回应她,“你们这是做什么呢?”他好奇地打量着任义。
爱情
任宽笑笑,没吭声,他望着远处的山丘,他在规划未来的榨糖和橡胶工厂。
“然然,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生一个呢?任宽是个具有父性的人,他会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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