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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与土蛮部进犯大军的营地——劈山营,斩首430级,此为劈山营大捷。
万历七年,土蛮与泰宁部的速把亥合驻红土城,分兵进攻锦州、义州。李梁成又夜出塞200里,直抵红土城,斩首470余级。此为红土城大捷。
万历八年,鞑靼千余骑从永奠入侵,李梁成又是出塞200余里,斩敌人750人,尽毁其营垒。
类似这样奔袭200余里斩首数百级的战例,在这里不可能逐一尽数。
这一幕幕景象,为大明边关百年来所绝无仅有。
辽东平原上,烟尘滚滚,大明军旗所向披靡。土蛮精锐全没了惯常的威风,被杀得七零八落,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昔日明军被动挨打的局面,已恍若隔世。
这里面,也有几次战役是张居正亲自筹划的,但能够在前线取得如此惊人战绩的,非李成梁莫属。张居正深感李成梁“忠勇可用”,屡次请旨为其加官进爵,并不吝惜封赏
李成梁的战绩,也使万历皇帝大为开心,曾为此告谢郊庙,在皇极门向百官告捷。在张居正的数次提议下,李成梁一路高升,先后加太子太保、太保,世荫锦衣指挥使(子孙可任此职),封宁远伯。
李成梁的两个儿子也是久经沙场的军人,能独当一面,且屡有战功。
李氏父子率重兵,犹如铁打的堡垒雄踞辽东22年(至万历十九年),威震绝域,鞑靼各部望之无不心惊!
封爵后,李成梁遂了平生心愿,更是勇猛异常。于万历十年,在镇夷堡设下伏兵,将来犯的速把亥斩首,灭掉了这个骚扰辽东20余年的心腹大患!
天赐勇将与大明,亦赐良相与中国。
李成梁在张居正的掌控下,功绩非凡,标炳史册。《明史》本传在写到他的功绩时,真是不吝赞美之词,其中说:“成梁镇辽二十二年,先后奏大捷者十……边帅武功之盛,二百年来未有也。”
但正像所有的王牌都有其丑陋的背面一样,李成梁这个人也有他的阴暗面。史载,他“贵极而骄,奢侈无度”,对辽东的军费、马政、盐业、政府采购无不包揽,以此中饱私囊,以至“全辽商民之利尽笼入己”。在战功方面也有水份,仗着边地遥远不易核查,经常谎报战功;若敌人已从别处突入内地,他则拥兵观望,并不出手;有时甚至掩败为功,放纵部下杀良民以取首级冒功。
擅杀平民冒功,是大明军队流行了百年的弊端,无人能够制止。到了李成梁这里,更是肆无忌惮。士兵们在战事结束后,成批杀害边境平民,割下脑袋,按蒙古习俗重新结辩子,冒充敌首。兵部人员论人头点数,其他不问。早在严嵩当政年间,边兵擅杀就是边民的一大害。被严嵩害死的锦衣卫官员沈炼曾有诗咏及,至为沉痛:“割生献馘古来无,解道功成万骨枯。白草黄沙风雨夜,冤魂多少觅头颅!”(《感怀》)
草民读史至此,则有许多感慨:在某种意义上,历史真不是善良人创造的。军队本该保民,区区平民何辜!李成梁若只有镇辽之功而无其他,也许可算得上是大明少有的圣贤了,可惜,人性的黑暗,就是如此无所不在。
李成梁的所作所为,只瞒过了高高在上的阁部。地方督抚若有异议,一概被他排挤而去。当时也有言官交章弹劾,却奈何不得他。
张居正对这个桀傲不驯的武夫,当然有清醒的认识。首先,他极其清楚李成梁的存在,对辽东防务乃至大明的安危都有重要意义,所以从未动过撤换之心。这样的猛将,可抵雄师百万,不是随便哪个就能取代的。鉴于大局高于一切,张居正对李的污行劣迹做了不少让步。但对李部的所有动向均了如指掌,决不放松。
若李大总兵实在闹得不像话,张居正也决不给他好脸色看。恩威并用,把这个家伙牢牢攥在了手心里。
万历三年五月,李成梁脑袋不知转了哪根筋,听到风就是雨,报称土蛮部拥兵20万来犯,前锋已至近边的大凌(今辽宁锦州东北),“请兵请粮急于星火”(《万历起居注》)。
辽东巡抚张学颜连忙飞报兵部,兵部闻讯张皇失措,一时竟拿不出办法来。连万历皇帝也被惊动,屡问张居正:“虏情如何?”
张居正却保持了异常的镇静,他对局势做了估计:此时正当暑天,又大雨连绵,不利于骑兵作战,根本不是北虏进犯的恰当时机,土蛮部不大可能愚蠢若此。他一方面令戚继光严密防守并派兵应援,一方面让宣府巡抚吴兑探查敌情。
不久,两方面都有情报回馈:边境上鸟也没有一个!纯属李成梁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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