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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居很对嘉靖的胃口。不久,徐阶加“少师”衔,位列“三公三孤”里的“三孤”之一(明朝至此尚无活着的大臣位列三公),可谓“位极人臣”,连带着徐包工头也跃升为太常寺少卿(宗教事务部副部长、正四品)。
自此,徐、严两家的力量对比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徐阶隐忍十年,就在寻找这样一个时机。他于嘉靖三十一年就以礼部尚书职入阁,成为阁老,虽是末位,但前途无量,稳步在上升。到此时取代严嵩为首辅,已是一个时间早晚的问题。皇帝现在凡有军国大事,都是问徐阶;对严嵩么,只有装神弄鬼的时候才想得起来。
在大明的官员中,有一类人,比例大概很不少,也许他们没有一件事情是能干得利落的,甚或连几句官场的套话也说不清楚,但对于人事变动却具备超级敏感——全部的聪明都用到这上了。徐阶的上升,严嵩的失宠,不用谁来说,很快的,明朝人都知道了。
严嵩就是再糊涂,也感觉到了形势的严峻,他不能不考虑退路。再打击徐阶就是找死了,他于是又来了能伸能缩的那一套,摆了家宴,恭恭敬敬把徐阶请来,命子孙团团跪拜在徐阶的面前。他举起酒杯,语重心长地托付徐大人:“嵩旦夕且死,此曹惟公哺乳之。”
老贼,你也有今日!这样的话,居然也说得出口——“我知道自己活不长了,这帮小子只有认您老人家为奶妈了!”
然而,徐阶不是夏言,夏言的教训他记得牢着呢,此时只是佯做惊讶,把小崽子们逐一扶起,温言相慰。把严嵩也好一通哄。
有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不错,缩头了十年的徐阶开始出手了。这时候发生的第二件事,就是他与道士蓝道行联手,对严嵩发动了第一攻击波。
蓝道行这家伙长于扶乩之术,就是咱们说的“装神”,能请来神仙的意旨。他与徐阶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徐把他推荐给了嘉靖。进西苑去预言祸福,无一不中。本来就相信搞怪的嘉靖,服了,待之若神明。
下面,就是一次非常关键的对话。
嘉靖问大仙:“现在天下何以不治?”
蓝道行以大仙名义回答:“贤臣放不开手脚,奸臣拦路呀!”
问:“谁是贤臣?谁是奸臣?”
答:“贤如辅臣徐阶、尚书杨博,奸臣就是严嵩喽。”
问:“严嵩固然是奸臣,但是上天为何不灭他?”
答:“(废话,我灭得了吗我?)上天要真是灭了他,那么用他的人罪过可就大了,所以就没灭(您看着办吧)。”
这一顿忽悠,大起作用。嘉靖心里一动,不再问了。此时,他罢黜严嵩的决心已下,就等个合适机会了。
天心回转,机不可失!言官们见严嵩地位动摇,怎能不蠢蠢欲动。第一个蹦出来的,是御史邹应龙(这名字也好,真龙天子想什么,他就来什么)。
嘉靖四十一年春,春雨潇潇。这真是个让人心旷神怡的好预兆。持续了15年的“严冬”,似乎就要结束了。
给予严嵩致命一击的监察官邹应龙,此举倒不是出于徐阶的授意。他一向就是个秉公执法的好干部,对于严嵩早就恨之入骨。不过,此时干还是不干?他是有过犹豫的。严嵩毕竟还不是纸老虎。就在四年前,刑科(司法系统监察组)和刑部吴时来等三个小干部,于同日分别上疏,参奏严嵩受贿卖官、破坏边防等恶行,没奈何得了严嵩,反被流放到边远地区。因他们皆是徐阶的门生故旧,所以才不至于掉脑袋。
此次要是出头倒严,万一没对皇帝的心思(我养的恶犬,我踢一脚可以,但你踢就不行,你踢就是打狗欺主),那也免不了要流放三千里。
最终,据说邹应龙从梦中得来灵感,说一箭就能射垮严嵩这座大山,于是他连夜疾书奏章,天明就递了上去。
这份奏疏,比较讲究策略,并没有主攻严嵩,而是重点打他的“七寸”——为虎作伥的严世蕃。
他说:严家小子凭借父权,擅自卖官,广收贿赂,致使干部选拔法完全败坏,卖官居然公开叫价。因为有一批小人趋炎附势,竟然把价钱给步步抬高!最高法院科长项某人,花了一万三千金转到了组织部任职;举人潘某人,以二千二百金得了个知州。部里和各郡的小官,都动不动行贿以千以万计,公卿大老就更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了。平时从中担任买官卖官“经纪人”的,居然不下一百多人。其中,严首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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