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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拿不准,是那种很本能的感觉,不是因为他的言行或什么,而是本能的既防备又亲近着。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是某种小动物,远远的看见一棵开满了白色花朵的大树,那样美丽而灿烂的盛开着,她想要靠近,却发现大树的四周寸草不生,没有任何其他生灵的痕迹,这点让她感到恐惧。这几乎就是她对于燎洛的一种本能的印象。所以她始终觉得自己无法真正的相信燎洛,却又无法彻底的将燎洛推开。
苏离不再去与燎洛争辩,也没再对子沉成为她的伴读一事表示什么异议。事实上,将子沉贴身的留在她的身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从她的角度来说,子沉是难得的在这个世界可以让苏离感到真正放心,不必小心翼翼的应对的人。让子沉呆在她的身边,至少可以确保她不必时时刻刻都小心谨慎,以至于将自己弄得神经紧张。
不过秦太傅却显然并不高兴再多出一个学生,因为这个学生虽说算不上顽劣,甚至可以说是认真,但显然结果却并不能让人感到十分满意。
比如秦太傅讲传说中的黄帝与蚩尤之战:
有系昆之山者有人衣青衣,名曰黄帝女魃。蚩尤作兵伐黄帝,黄帝乃令应龙攻之翼州之野。应龙蓄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杀蚩尤。
子沉绝不会管这不过是一段神话传说,一定会追着秦太傅询问:“他们交战的翼州是什么样的地形?为什么黄帝原先想打水仗,而蚩尤却以水仗攻水仗?为什么打水仗会是蚩尤占据优势?为什么黄帝破了蚩尤的水仗,蚩尤就输了呢?他为什么不再想别的办法来取胜?”
一系列乱七八糟的问题总是问得秦太傅焦头烂额,欲发不能,然而等到秦太傅又开始讲解儒家典籍时,子沉立马又会变成另外一种样子。非但是啥也不问了,甚至再让他保持清醒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可以看出他也是非常努力的想要把眼皮给撑起来,可事实上最后出来的效果却完全像是眼皮上抹了强力胶,意志力无能!
秦太傅对于子沉,已经是除了叹气外再无其他的表示。
一日,外面正好是沥沥啦啦的下雨,秦太傅在书房中讲儒家的语句。子沉早已窝在小几后睡了过去,裤腿上的污水打湿了席子,却也都有了一些发干的迹象,只各自留了污迹。
苏离一边听秦太傅讲学,一边自己也被子沉带着有了一点点的困意,却又强自忍着,终于熬到早课结束。
送走秦太傅,苏离走到子沉身前,推了子沉几下。
子沉终于醒过来,迷糊了一会儿,然后突的站起跑到窗前将头探了出去,过了片刻,便回过头来,异常兴奋的提议道:“楚离,雨要停了!我们出门探险去吧!”
第十二章 夜探鬼屋
苏离终究禁不住子沉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跟子沉一起带着子忧去寻了燎洛。
天还下着微微的小雨,四人打着伞信步在街上闲逛。不过是苏离和燎洛各走了街道的两旁,而子忧则固执的跟在苏离后面大约三米处,再不肯靠近。子沉一个人,像三根击棒之间的小球,来回的费力在三人之间穿梭,明明是打着伞的,身上却也被打了个薄湿。
子沉窜回苏离身边,小声道:“喂,我说你跟燎洛到底是怎么了啊,怎么好像是闹了别扭,最近都好生分。”
苏离默默不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给子沉,其实她跟燎洛之间,倒也说不上是有什么解不了的嫌隙,可就是真的有些别扭。大概她这个人还是更加适合活在关系简单的环境里面,喜欢跟心思简单的相处。太复杂了的,像是滕姬这样一类,虽说是名义上的母亲,但毕竟其实并不亲近,并且也与她无害,她无视便可。但是对于身边朋友,哪怕可能是在为她着想,但只要想到对方指不定在算计什么,她就会觉得心中别扭。毕竟苏离还是在相对单纯的校园中长到二十多岁,对于心思复杂的人种一概抱有一种本能的抗拒态度。说穿了,她还没有办法把自己从单纯的生长环境中抽离出来,适应这种权贵阶级的尔虞我诈。想起来,苏离有时当然也不禁会自我厌恶,根据她以往从小说中所得的间接经验,好像一般的穿越人员都能够极其快速的适应到穿越之后的环境之中,原本再平凡的人类一旦穿越也像突然的被改变了大脑似的,瞬间具有了改变这个世界的无上潜力,苏离不禁纳闷,她怎么就没看出自己在这方面有丝毫的改变呢?
抛开掉百思而未得其解的问题,苏离问道:“子沉,你说要带我们出来探险,难道就是指来探这些街道吗?”
子沉满脸神秘的道:“当然不是,不过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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