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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儒生口中喃喃自语,随后将自身携带的糖果突然抛向高空大声嚷道。
“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高朗仔细的品味着这两句歌词,他心底大约猜到了一些,估计这儒生定是仕途无望,以致于疯疯癫癫。不过他也并不全是疯言疯语,他说出的其实就是这东汉末年仕途一路存在的弊端。
就比如“举孝廉”,举孝廉是汉朝的一种由下向上推选人才为官的制度,孝廉是察举制的主要科目之一。孝廉,是功名,有功名便可实授官职。设立这一科目的原因是执政者认为具有“孝”、“廉”此两种品性的人才能做好官,不过“孝廉”很多是用钱买的,所以真正“孝廉”的人并不多,基本上都是被各地乡绅大户或者是豪门望族给内定了,平头老百姓,哼哼,想也别想了。
“唉!”
高朗只听蔡邕一声长叹,看来他也看出了这其间的来龙去脉。
不过这世间像如此这般的人还有太多太多,连皇帝老儿都管不了了,谁还能管呢。高朗真庆幸自己是投胎到了这么殷实的家境里,不然他是否要重操旧业,恐怕还得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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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路见不平
“沁茗阁”也真够大的,就算是宾客满堂,也不觉得拥挤不堪。
高干率先上楼,挑了一处极其雅致的雅间,然后点了一应的茶水糕点,等高朗他们到来的时候,他老人家已经在那磕起了瓜子,品起了香茗了。
“蔡公,请!三妹,请!”
高朗先是安排蔡家父女落座,然后恶狠狠的瞟了一眼高干,不是怪他花海了钱,而是嗔怒他在长辈面前还是如此的散漫。
“二位公子既然与琰儿兄妹相称,看来老夫也担得起这‘义父’二字,不知道老夫可有这个福分?”蔡邕落座后随即说道。
“自然当的!义父在上,儿以茶代酒敬你!”能结识当代名仕,高朗心底自然是乐意的。
不过高干好似漫不经心的说道:“一个不少,两个不多!”
高朗哼声道:“喝你的!”
蔡琰扑哧一笑,端的是倾国倾城。
“品茶,品茶,谁让是人家请客呢,哎,无良的世道啊……”
“你可以不来嘛,没人强迫你!”不知道为何,高朗打小就爱跟这位“泼皮”大哥对上两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前世太过孤单的缘由,感觉就算是吵吵嘴也是一种享受。
高干顿时被说的哑口无言,正所谓是吃人的嘴软,拿人的嘴短,看来高干也有被人制住的时候。
就在与兄长拌嘴稍歇的同时,高朗随后耳听得一曲琵琶声愈加柔媚,少时,又听得一个女子娇柔地唱道:“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非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歌声柔情如水,风流浓丽。
正歌声袅袅之时,不知是何人怪声怪气地喊了声好,随之还发出几声怪怪的浪笑,还有不少人跟着哄笑起来。
高朗向场中望去,只见茶肆舞台之上坐着一老一小,那老人身体单薄,面色蜡黄,双目泛白,眼窝深陷,显见是个盲人。他身穿一见半新不旧的蓝色裤褂,坐着一张凳,怀里抱着一面琵琶,细长白皙的手指正抹挑抚弄着;而那年纪小的却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姑娘,一身淡粉色的衣裙,手里捏着两块花梨木的唱板儿,往脸上看,粉面朱唇、娥眉细目,模样甚是清秀。这一老一小眉宇间有着几分相似,看来是父女俩无疑。
那女孩刚唱了一句,不想却被人臊了,本来粉白的脸上顿时染了片片的红霞,眼里隐隐含了些须的愠怒。只听见花梨木的唱板儿叮叮当当轻响了数声,众人喧吠之声渐息,她微低头继续唱道:“暖酥消,腻云终日厌厌倦梳理。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这时就听见场边一人高声笑道:“这小姑娘倒是有趣的紧,想男人想的不但香衾不叠,而且连脸也无心洗了,不如跟了大爷我,免的你春闺寂寞。”
高朗剑眉一挑,心中微感不快。虽说此调不登所谓君子之堂,但在茶肆之中传唱娱客,赖以谋生却是不足为怪的。而此人借机调戏卖唱女子,侮人清白大是不该。
高朗一边想着,一边向那喊喝之人望去,一看之下便心生厌恶,见此人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身穿银色团花的文生公子氅,手里装模作样地拿了一把洒金小扇,此人看似是个读书之人,但浑身却无丝毫斯文之气,长的獐头鼠目,鹰鼻鹞眼,一脸的奸邪之色。
他话音未落,身后几个家丁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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