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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别。
“孩儿如果知晓,玉玲珑只是钱少傅与镇南王之间的来信,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布那个局的。”田侧妃重重的摇了摇头,语带哽咽道:“如此,我们便不会日日如坐针毡。镇南王不会怀疑我们。谢钱两族一灭,当年之事便如云消烟散,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再让夜云看到我?”田侧妃满脸凄伤的看着田观为。
田观为摇头,拍了拍田侧妃的肩,长叹一声,“时也命也。为父只希望所有的一切,能在嘉庆了结。”
田侧妃点了点头,而雪地之上的那抹黑点随着距离的缩短,渐渐显出身形。
“老爷。”荣安一身蓑衣站在三步开外。
“如何?”田观为紧声道:“华城府邸可有异象?”
荣安摇了摇头,回道:“舅老爷府外没有什么不妥。”
田观为凝了眉不语,隐于风氅之内瘦削的脸庞上,一双鹰似的眸,有着淡淡的阴鸷,他长久的默然。田侧妃与荣安便也同时屏了声,他们知道,这是田观为在思考。
“有没有打听清楚,之前镇南王中毒,崔云骁受伤的消息可准?”
“打听过了。”荣安稍稍的抬了头,以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响亮一些,“只说那日嘉庆城外有异动,镇南王中了华欢的毒是事实,而庆王爷有没有受伤,不能确认。”
田观为不由怔了怔,如果崔云骁没有受伤?那么要动手,他的胜算有多大?
“雪萍,你说新皇为什么会同意我们来嘉庆?”田观为看向田侧妃,“我一直在想,我虽不及安逸伯在军中威望甚足,可新皇也应知晓,我对嘉庆甚熟。”
田侧妃想了想,试探道:“也许是我们多想了,根本就没人怀疑我们的身份。”
“做一个间者,是很危险的事情,可是做一个双面间者……”田观为摇了摇头,余下的话没说。在看到田侧妃自责的神情时,田观为笑了笑,“雪萍,你一定以为父亲是因为你,奋而起怨才向镇南王投诚的吧?”
田侧妃瞪了眼看向田观为,难道不是吗?
“不是的。”田观为摇了摇头,“当年如若崔炫澹不死,为父永无出头之路,镇南王开出的条件,足够为父铤而走险。虽然为父最终只混到一个从一品,可是,若崔炫澹活着,为父或许最终连那个正四品都会失去。”
田雪萍并不知道这番话,是父亲为了安慰她而说的,还是说本就是一个事实。然,不论是什么,现在说起似乎都迟了。他们无权言悔,所剩下的,只能是一往直前。不论前面是千军万马,还是万丈深渊,他们能选择的,只不过是在必死之中,选出一条千难万险的活路。
“我记得,我曾在马一文府里埋过一枚棋子,现在是该动的时候了。”田观为看着荣安,他的长随,他的管家,陪着他一路走来的人,也是他唯一深信之人。
“你是说花娘?”荣安略抬了眼,看向田观为。
淡淡的点了点头,对荣安说道:“去吧,告诉花娘,不管怎样,我都需要她弄出点动静来。”
“是。”
荣安如狐般消失在雪地上时,田观为抖了抖风氅上的雪,道:“不早了,休息吧。”
田雪萍点头,上前扶了他,“女儿先服侍您休息吧。”
天光放睛,一夜好梦。
梓清不得不佩服华欢,但在这佩服之中,也有着满满的不惑,一个能起死回生的上古神医,为什么对发热之症却无对策?崔云骁敷于伤口处的药,短短的时间内,竟然令伤口愈合了!她看着那泛着粉嫩鲜红色的伤口,愕然无声了良久。
“怎么了?”崔云骁看着她怔愣的脸,讶异道:“我身上长花了?”
梓清失笑。
门外响起小丫头的声音,“江妈妈,又来给王妃送花啊?”
“是啊,王妃屋子里烧了炭,老奴怕先前送来的花,会不新鲜了。”
“那你等等吧,我进去回禀一声。”
“有劳姑娘了。”
未几,门帘一撩,香雅进来服侍梓清梳洗,小丫头进来对香雅轻声道:“江婆子送花来了。”
香雅瞄了眼桌上仍见鲜艳的花,笑道:“到是个勤快的,让她进来吧。”
“是。”
小丫头退了出去,未几,领了打理花园的江婆子进来。
“老奴见过王爷,王妃。”
“免了吧。”
梓清淡淡的说道,不径意的抬头,在看到江婆子手里,那黑得高贵典雅,而神秘的花朵时,不由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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