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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没有合适的嘛!”乔落开始第一千零一次打太极。
“我看方歌和郑老师都很合适!”商雨说:“你说你跟贺迟不可能,那你为什么拒绝方歌?又为什么拒绝郑老师?你别跟我拿什么想多陪你爸之类的烂借口来搪塞啊!我不吃这套!”
乔落笑眯眯地:“你猜?”
商雨白她一眼:“傻呗!”
乔落乐不可支,举起咖啡杯:“半斤八两!”
是谁在唱:傻瓜,我们都一样……
沙尘天气袭来,乔落上班看见办公桌上静静地放着滋养气管的营养品。
组上全部人都留下加班,昏天黑地的忙碌中,乔落抽空翻出最后一块萨其马三口两口吞进胃里,那一瞬似乎有些什么片段冲进脑海,乔落摇摇头摆脱那种沉重感。
好不容易忙到一个阶段,听见走廊里嘈杂声起,抬头只觉肩颈酸痛非常,然后看见来人,眼睛都开始酸痛。
贺迟气度矜贵地迈步进来,Ferragamo的皮衣衬得他肩宽腿长,深色调衣服映得他眉眼浓重深邃,他笑着朗声道:“非常不好意思,劳烦诸位为我公司的案子加班操劳,为表示感谢,送上小小消夜,大伙儿也都休息一下。”
欢呼声四起,喊万岁的都有。男人们不客气地捞过外卖就吃,一边还啧啧称叹:“这五膳楼的消夜就是顶级啊!”女人们竟然还有力气先矜持一番,几个年轻的女孩甚至还要去洗手间补了妆后,才细嚼慢咽起来。
乔落木然地坐着,听着自己的心跳一声大过一声。
她恍惚忆起那些起风的夜晚,树影下沉默的路虎。那些关怀和陪伴原来早就在她防备松懈之时侵蚀入内,摆脱不得。
如此接连三日,乔落只觉得自己脆弱的防线节节溃败。终于,面前的猪骨粥也开始让她觉得油腻难以下咽,她放下筷子。贺迟敏感地转头看她,乔落将自己的疲惫坦然显现在脸上,两个人透过层层人群遥遥对视。
为什么逼我?
贺迟低头拿出另一个餐盒,里面是乔落钟爱的素拌莴苣和银耳雪梨。刘秘书像捧圣旨一样端给乔落,杜可眼尖看见嚷嚷:“好啊,贺少偏心!给乔姐准备小灶!”王经理狠狠地拉了她一把,龙涛也难得乖觉地开口岔开话题,杜可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这几天的奢华消夜为何而来。
乔落却只是恍若未闻地对着眼前清新可口的菜发怔。
贺迟耙了一把头发,转身去楼梯间抽烟。
乔落走过去时贺迟正颇为烦躁地捻着烟头,头也不回地说:“你别自以为是,跟你无关!我只不过是顺道关心一下朋友,没什么别的意思!”
她看着贺迟的侧脸说:“贺迟……你看,若不是认识这么多年,你还真就把我骗过了呢。”
贺迟暴躁地喊:“我的事不用你管!”
“迟,我并不想将事情搞成这样,我以为你明白我的……”
“我不明白!”贺迟猛地转身,双手紧紧握住乔落的肩膀将她抵到墙上,他贴近乔落,气势压人,俯身低头看住她的脸,恶狠狠地说,“我不明白。乔落,你别想再用这些话打发我!你什么时候也明白明白我?嗯?你明不明白我?!”
乔落哽住,觉得心揪紧得不能呼吸。
“乔落,我也会累。你究竟还要在我们之间挖多少沟壑才算完?这么多年了,我终于等到你解开心结,终于等到你重新建立生活,终于等到你肯正视我了……你,你一会儿觉得我们三观不同,一会儿又说阶级分化严重,然后摆出家庭和事业……”贺迟眼睛都红了,“乔落,我一直在很努力地填这些沟壑你知道吗?乔落,我也会累也会觉得辛苦你知道吗?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心?这么多年,你不能一句别再傻了就把我打发掉你知不知道啊?!”
乔落哭了,像一个孩子。
如他所说,这么多年了,每次被命运逼迫她都可以回身将压力撒在他身上。可如今逼她的是他,她再无处可逃。
她就这样凄凄惨惨地哭着,有一种说不清的委屈和心痛。
抵住她肩膀的手掌渐渐合拢,改为环抱。她埋在贺迟的怀里,不依不饶地滴着眼泪,抽噎着说:“那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啊?……我害怕啊……”
贺迟一面在心里跟自己说:别再对她心软!她就是吃定你不舍得逼她!
一面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将她温柔圈住,控制不了自己的嘴说着:“落落……别哭了……乖……不哭了……我,我不逼你……”
贺迟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