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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把公司的人都问候了一遍,还外加那些亲戚,甚至到他们的祖宗八代,不由得笑了起来。虽然骂人可以疏解郁闷,但拜托别问候到祖宗去,他们和那些亲戚毕竟都是同一个祖宗啊。
关华折腾完后安静了一会儿,接着又说口渴,嚷着要水喝。不过卧室里没水壶,关栩衡只好去前台跟侍者要了杯水。回来时经过走廊,忽听有人叫:「关悦!」
他下意识地停下脚步,随即发现声音是从前面一个房间里传来的,房门半掩,隐隐传来对话声。
他走过去,本想推门的手在下一刻停住了,透过半开的房门可以清楚看到里面的人,他突然明白对方叫的不是「关悦」,而是「关月」。
「不能卖酒吧,你花了那么多心血在上面!」
关月的身子半靠在桌沿上,一脸怒气地对罗程说,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感觉似乎一言不合,下一刻拳头就会挥上去。他的性子很暴躁,这一点关华跟他颇像。
罗程依旧是一副平静模样,淡淡道:「我已经谈好买家了,价钱很高,卖了不亏。」
「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我有,先卖了,等度过这段危机再说。」
「我不要你的钱!」
「你说什么?」平淡声音中多了份愠恼。
关栩衡看不到罗程的表情,却看到关月在被反问后气势立降,低声说:「我的意思是伯父和三叔他们跟董事会的那帮家伙串通在一起,股份近百分之四十,他们是铁了心要收购公司,你的钱就算拿出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至少可以帮你还掉挪用公款的那部分,我不想你一直被人威胁着过日子。」
关月的脸色又暗了几分,冷冷道:「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就不会闹到关叔叔那里!」
砰!一拳头迎面击来,击中的是罗程后面的墙壁。罗程似乎被吓到,静了一下,转身想走却被关月扯着胳膊带进怀里,用吻狠狠封住他的唇。
「你还在为那件事呕气,你明知道我没对你说是不想让你担心。」不同于粗暴的行为,说话的声音异常卑微讨好。
关栩衡被毫无预兆的景象给彻底吓到,无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铿锵声从脚旁响起,他踢到了堆放在地上的酒瓶。
「谁!」
关栩衡连忙闪身进了关华的卧室,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但很快就离开了。关栩衡在房间里怔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将水杯放到桌上,重重坐了下来。这都是些什么事?罗程和关月居然是那种关系?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自己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
想起他每次问起罗程,老管家都支支吾吾地应答,关栩衡才恍然大悟,老人家一定老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严禁罗程回家。而且对关月也异常地好,原来都是出于这个原因。
关栩衡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心口有种异样的愤懑,他是那么疼爱罗程,把他当亲生儿子一般地看待,没想到最后得到的居然是这种被欺瞒的结果。为什么要一直这样瞒着他?是担心他知道后把他们分开吗?难道在孩子们的心中,他真是那种冷漠到不近人情的人?还是亲情对他们来说,脆弱到连揭穿事实的勇气都没有?关栩衡冷笑起来,一种被完全排斥在外的孤寂感笼罩住他。原来,在这段人生旅程中,陪伴同行的旅人只有自己。
关栩衡离开时已过午夜,没想到酒吧这么早就打烊。前台异常安静,罗程一个人在擦拭酒杯,灯光很暗,让他清秀的脸上蒙上一层阴影。
关栩衡走到吧台前,坐下后说:「给我杯威士忌。」
罗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却没多话,将调好的威士忌放到他面前。
「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无聊,想跟你聊聊。」关栩衡四下看看,「关月呢?」
「走了。」罗程低头继续擦拭酒杯,淡淡说:「他从来不在这里过夜。」
真有够谨慎的,是怕有风声传到自己耳朵里吧。
看着略显削瘦的罗程,关栩衡的气愤渐渐平息了下来,也许他在向别人发怒之前应该先检讨一下自己,如果自己是一位宽厚长者,晚辈们就不会讳莫如深到这个程度。追根究柢,原因最终还是出在自己身上。
他呷了口酒,自嘲道:「我从不知道你们是一对。」
「原来在外面的人是你,」罗程笑了笑,「我们在一起有十年了……你没事吧?」
关栩衡被呷下的酒重重呛了一口,苦笑:「没事。」
做人居然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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