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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得到满意的结果他才能收手。
而朝中因为江阴王谋逆一事的余震几乎是大换血。许多人的官职被一撸到底,也因此有了许多空缺的职位。新顶上的官员不少还很年轻,眼里都容不得沙子。
舞弊案就在这时候被人匿名揭发出来。
之后自然是圣上震怒、下令彻查。
谢雁行在朝中也有羽翼,何淳作为被卷入的考生之一自然无辜,有他护着就不会有一星半点的脏水泼到他身上。
可他偏偏没有插手保他。一直等到何繁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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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繁发觉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地让原故事发生了改变,可最关键的点还是会拐回来。
比如她名声被毁,比如何淳被舞弊案牵及。
不同的是谢雁行对自己的感情。
有谢雁行在自能轻轻松松还何淳清白。
而何绍就惨了,谢雁行似乎无意帮他。何绍也并非是被人诬陷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在这滩污泥里滚过了,洗不清。
舞弊案揭发的时间点太敏感,圣上之前的怒火还未熄灭,怒气又在这一回延续下来。所以此次惩处格外严重,何绍几乎被板子打掉半条命,落下了残疾且终身不许入仕。
此次舞弊牵涉面之广,还是近几十年来之最。何言碧得知弟弟何绍会试舞弊暴露之初,就直接求到了谢雁行的面前。
她几乎是在质问他:“谢雁行!他是我弟弟……”
“我知道啊。”何言碧被他打断,觉得此时的谢雁行好像又和当年的那一个重合在了一起,当年他刚从战场回来,像一把出鞘的剑一样立在她面前。
他分明又高大又能给人安全感,当时她却觉得恐惧又战栗。
现在那种恐惧又再次从脚底窜到天灵盖,这一回是被抛弃的恐惧和对谢雁行本身的畏惧。
她想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怎么就让他对自己再没了怜惜呢?只因为她伤害了何繁吗?
可何繁难道不是自己的替身吗?
她的疑问一直持续到何繁进门。而她自然是见不到何繁的,别说给主母敬茶,何繁自从被轿子抬进府里,所在的院子就被谢雁行安排了侍卫日夜守护。
她只闯过一次,侍卫顾及她的身份没有拼命阻拦,让她一直进到了院子里。
然后看到何繁被像金丝雀一样养得很好。
何言碧被挡在几步开外,忍不住冷笑着问她:“被他当成玩物一样,困在后宅里,就是你想要的吗?”
何繁有意气她,慢条斯理地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得到正妻之位尤不甘心,非要我来做妾,压我一头才满意。如今,痛快了吗?”
何言碧被她拿话一堵,只觉得心肝肺都疼起来。
而谢雁行一回府就来了这里。看到她这样僵持着照旧是冷淡待她,看得何言碧怕了,他才开口,也不是和她说的。
对那几个拦她的侍卫说:“以后不许夫人再踏进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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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压抑让何言碧难以承受。她想过和离,可上一回她能和离,是因为夫家不比何家,不敢拦她。可现在,朝中没哪个敢惹谢雁行。她们何家自然也不敢,而且还要紧紧攀附他,一定不会同意。
最重要的是,即使到了现在她也依旧贪恋将军夫人的名头。
这样几夜辗转,突然一个念头成型,然后再也忘不掉:她想杀了何繁。
可她的那些手段根本用不到何繁身上。谢雁行把何繁的院子保护得铁桶一样。
她就忽然想起曾在穆家时,意外从一个大夫口中得知的一个方子,她还从未用过。她记得那个大夫同她说过:“这个药下在饮食里,症状与疫病无异。”
她在妆奁最下层,把药翻出来握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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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雁行又要出征了。
边境狼烟四起,他职责所在,还是要离开京城。
临行当夜,他穿着铠甲去何繁房里同她道别。
何繁对他虽不是冷眼相待,但总是淡淡的,问她才肯答话。他也不在意,把她的手攥进自己掌心,轻轻收拢的五指间,她指尖软软地搭在他手上。他问她:“小繁,你会等我回来,对吗?”
何繁轻轻笑,房里一盏小小的灯点着,灯影里她的笑意淡淡的,美又不真实。她想了想,终于松口:“会啊,我会等你回来的。”
谢雁行一走又是一月。她身体越发差了。
手伸过去拿药碗,青环劈手夺过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