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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的朋友谈到他,或者从另一个朋友偶然提及的瞬间惊喜地发现他,你兴高采烈,与朋友再次分享每次遇见他时那些有趣的细节。
有时,在谈过他之后的第二天,你就遇到了他,这个时候你很欣喜,觉得不论世道怎么变,有一些最基本的东西,总归是不会改变的,你与他简短地攀谈过,互相了解了近况,之后,又一次想要躲开,绕道而行。一切都没有变,他像一个记号,在某个路口会出现,你不知道那个路口在哪里,但当你路过那里,你会看到他,你们相对打一个招呼:嗨!然后各自离开。就这样子。
一切都没有变。
享受我们的肉身
在这世界上,有一件事,可以让你在一天三分之一的时间里,无需注册,也不用下载各种聊天软件,也不用忍受不断弹出的广告,也不用担心蠕虫病毒,也不用害怕专司打击黄色网站的警察叔叔,童叟无欺,完全免费让你获得金钱、美食、地位、荣誉、艳遇又或者,它保证你在安全的、低体力消耗的情况下,尽情体验具有超强真实感,精彩刺激,充满了死亡、暴力、追杀与恐惧的另类人生。
这件美好的事就是做梦。
让苦成为苦,或者更苦
今天中午因为缺觉晕头晕脑正坐在公车上,居然接到女夜游神电话,她兴高采烈的大嗓门从虚无中传过来,她大叫大嚷,说:我看了你的衣柜那篇blog,我很喜欢,我笑死啦,简直恨不得把它背下来接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真的就在那里念:山洞探照灯雾气我绝望地问她:难道你不觉得我很苦么?难道那不是一篇饱含着辛酸,字字血泪的blog么?她说:苦个头!我一点也不觉得,我觉得很好笑
我恨死她啦!我想起跟另一个朋友夜游神(又是夜游神!)谈到某个blog,他说:她显得好苦啊!人人都在欺负她!我当时也很不甘心,问道:我不苦么?他说:你不苦,其实说起来,她可能过得比你都好,但是她比你显苦,所以你以后要学会表达苦。
我决定开始学习表达苦,从自强不息开拓进取的客家美少女成功转型成为大马粘蛙地区当家怨妇(事实上,我已经很不好意思再冒充美少女嘞)。
看病记
一个月前,我右手拇指上有一小块皮,多了一点出来,就像是起了一个小水泡的样子,后来因为我老是去摸它,它就变成了一个大的,鼓起来的水泡,后来又因为我拿热水和冰水的时候,都把那个泡贴在杯壁上,它忽冷忽热,慢慢变成一个淡黄色的硬茧,按下去会痛。我想,也许该去医院看看吧,但我真的很怕去医院,就这么拖了一会,有一天给办公室里的老先生看到,他说:鸡眼。我极力抵抗,说:不是吧,不是吧。那个老先生说:鸡眼。
我觉得鸡眼这个病很难听。去网上搜索了一下,真是触目惊心,众说纷纭,还有各种古怪的偏方,有个家伙居然还挖出耳油来贴,我不禁想到,那该是多么大的一对耳朵,才能每天出产那么多的耳油哇!还有很多人用各种蔬菜来贴,比如芹菜、韭菜、生姜看过这些偏方之后,我再去菜场,蔬菜就不再是蔬菜,而像我的救命恩人。
但那个淡黄色的硬茧渐渐大了一点,我经常举起拇指盯着它,恶狠狠地想:鸡眼!你做鸡眼给我看看!你敢!但它的确真的有点像只眼睛,仔细看看,还有着无辜的眼神。我平白无故多了一个眼睛,而且竟然叫做鸡眼!鸡,我上辈子得罪过你吗?以至于你要派出一个眼睛来看我?
我的第三只眼睛,它就在我的右手拇指上。我在生产、生活和学习的过程中,经常会想起它,然后按一按,感受那种疼痛。看到拍照手机的摄像头时,我甚至出现幻觉,想要举起我的拇指,对准别人,然后咔哒一声响,拍下一张照片来。就这样,终于有一晚,我梦见我正拿着铅笔刀,像削铅笔一样削掉我十个手指的硬皮,我从梦中惊醒,摸了摸它,硬硬的还在。我下了决心,今天无论如何要去医院了。
在医院见到一个中年女大夫。我举起拇指给她看,她断然说道:做个手术切掉。我说:不是鸡眼吗?她说:不是。我顿时心花怒放。原来不是鸡眼啊!我终于可以不得这个俗气的,名字又难听的病了。女大夫说这叫某种瘊,我什么也记不清,因为我的身心都沉浸在从鸡眼魔爪下逃脱的喜悦中,蔬菜还原为蔬菜,鸡还原为鸡,耳油还原为耳油。尽管猴与鸡都是十二生肖中的一种,但猴好歹也是哺乳动物牙!好歹也是人类的祖先牙!
那个女大夫把我抓到一个激光治疗仪旁边。问我:你害怕不害怕?害怕的话就躺着,不害怕就坐着。我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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