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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随便你怎么理解。”
她还想再说什么,书店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个穿着黄色羽绒服的皮肤黝黑的男人拎着水桶出现在他们面前。
“噢,你终于来了。”孔令书连忙从木梯上下来,“快过年了,你们很忙是吗。”
男人点点头,费力地从门外拎了两桶水进来。
“能麻烦你帮我放到地下室吗?”
说完,孔令书领着他走下楼梯。康桥原本想走了,但看着空无一人的店堂,还是决定至少留到孔令书从地下室出来。
“要帮你把牌子翻掉吗?”她大声问。
“好的。”他从地下室回答。
康桥走到门边,把印有“Closed”字样的那一面对着外面。一眼望去,安静的马路上几乎见不到人影,路灯那昏黄的光芒照在泛黄的梧桐树上,有一种冬天特有的萧条。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都在沉睡着,暂时无法苏醒。
过了一会儿,孔令书和送水的工人从地下室出来,康桥看着天空说:“好像又开始下雪了。”
孔令书付了钱,工人转身要走,他叫住他,从收银台上拿了一个塑封的纸杯给他:“这个是附近超市发广告时留下的奶茶,可惜我店里没热水,不过你可以拿回水站冲着喝。”
工人看了看他,眼神里似乎觉得他很奇怪,康桥却不禁扯了扯嘴角。尽管大多数时候,孔令书的刁钻和一丝不苟让周围的人深受其害,但是从骨子里,他们不得不承认,他心不坏,甚至……有点善良。
工人走后,孔令书开始关灯,康桥还是站在门口,踌躇着没走。
“?”他给了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嗯……”她不自在的时候,看着总有些扭捏,“能把我送到停车的地方吗,现在有点晚了,外面好像一个人也没有——既然你刚才说罪犯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出现。”
孔令书想了几秒钟,然后点头:“等我把店关了。”
十分钟之后,康桥和孔令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旁留下了两道长长的影子。
“就在前面。”康桥说。
“哦,没关系,”孔令书点头,“所谓‘送佛送到西’嘛,既然答应了你,就无所谓远近了。”
“……”康桥咬着牙,“你的比喻总是令人‘印象深刻’。”
孔令书看着她,一脸思索的样子:“你是说真的呢,还是在讽刺我?”
“你说呢?”
“不知道,女人天生是撒谎的高手。”
“你好像对女人抱有很深的偏见。”
“不,我从不允许自己对什么人或事有偏见。”
“但你就是对女人有偏见。”
“那是因为你对我有偏见吧。”他傲慢地眨了眨眼睛。
“我……”康桥很想反驳,但终究说不出话来,“好吧,就算我对你有偏见,也是因为你对我有偏见。”
“我对你没有偏见,”他一脸认真,“尽管你这个人聒噪又刻薄,但我对你没什么偏见,真的。”
徐康桥双手抱胸瞪了他一会儿,终于拿起车钥匙按下解锁的按钮,不远处的小巷口有一辆黑色轿车的前后灯闪烁了几下,然后,宁静的巷口又再变得漆黑一片。
“不管怎么说,”康桥看着孔令书,“幸好我不是伊丽莎白,你也不是达西。”
说完,她走过去,钻进车里,风驰电掣地开走了。
三(下)
窗外依旧是一片阳光明媚,冬天的太阳比起夏天的太阳更能让人想到美好的事物,也更容易让人犯困。
就在这样一个哈欠连天的午后,书店的玻璃门被人从外面狠狠地推开,老严抱着他的黑色皮包惊恐万分地冲进来,大口喘着气:“天呐天呐……小玲,给我倒杯水来。”
小玲由昏昏欲睡中惊醒过来,立刻跳起来去给他倒水。
老严步履蹒跚地走到收银台后面的他的专座上,仰头把杯子里的水都喝完了,才虚弱地说:“又有凶杀案了,我刚才去银行的时候路过居委会,门口聚集了好多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是昨天半夜的事……”
“真的?”所有人都惊讶地瞪大眼睛,等待下文。
老严环顾四周,一脸沉痛地点了点头:“这一次遭殃的是一对独居的老夫妻。不过不幸中的万幸,那老头只是被敲昏了过去,送到医院后被抢救回来了。”
所有观众都不禁一边叹气一边拍着胸口。
“但是,”老严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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