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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年,拍拍马头,心中笑道:“兄弟,你带我来这里,想必是要我去求这位?好吧,就依你!”便翻身下马,快步上前,冲那门官一辑道:“在下,故御史大夫杜周之子布衣杜延年拜见霍大人,烦劳官人通禀一声!”
门官仔细看看他一眼,道:“你等着!”
不一会,门人出来,道:“你随我来!”便把马栓好,随门人进去。
延年随那门人进去,三转两转,来到院中一凉亭,见亭中一石桌旁坐着一人,约莫四十岁上下,纶巾旭冉,好生威武,知是霍光,忙躬身下拜,口中道:“故御史大夫杜周少子,学生杜延年,叩拜大人!”
霍光道:“起来说话!”说罢,一摆手道:“你就是杜大人三公子?令堂可安好?”
延年道:“正是学生!多谢大人记挂,家母一切安好!”
霍光道:“今日来访,可有话说?”
延年见问,心中暗喜,忙回道:“回禀大人,学生今日来拜,是有一事求大人!”
霍光疑道:“奥!所求何事?”
延年道:“大人,故御史大夫张汤之子张贺,今因蛊惑一案受牵连有罪被拘。这张贺虽早年曾是太子家臣,但三年前已授光禄勋议郎,离开了太子。与那太子一案并无瓜葛。学生与那张贺情同手足不忍看他受冤。大人为人秉直故来相求!”
霍光惊道:“怎么,张汤之子也受牵连了?前几日见着张安世大人了,没见他说起啊?”
延年一听张安世,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敢说破,只得回道:“昨日我也曾去寻他想办法,想必是他亲兄弟,要避嫌,竟不肯应。无奈,只得来求大人了!”说罢,又伏身一拜。
霍光想了想,道:“不是我不周旋于你,我与张汤大人交往甚厚,知他公子有难,自应该相救,此事,非同一般,皇上那里还没有过去,还不是时候。你可知道现羁押在何处,先想法保住性命要紧,等待时机再看吧。”
延年见霍光如此一说,心下道也宽慰许多。忙道:“多谢大人指教,学生已经探知,在大鸿胪郡邸狱收监。狱令乃邴吉,曾是先父的属官,早年学生曾师从邴大人习学律令,也算是有旧。今日恰好遇着了,已托情与他。”
霍光道:“邴吉为人厚重,治律宽宥,想那张贺暂且无性命之忧。且先放下。说来也巧,我正要着人去寻你,你到时自己上门来了。”
延年不解道:“大人要寻学生?”
霍光道:“都读过什么书?”
延年答道:“少时随父任上,习学过几年律令判松。现今在太常署,随博士白奇,读些《四书》、《五经》、《论语》等。”
霍光道:“有人荐你来我府,做给事谒者,你可愿意?”
延年闻言一惊,虽心有不爽,却不敢不应,于是回道:“承蒙大人抬爱,学生自当感激不尽!不知是何人举荐?”
霍光道:“是尚书令张安世大人举荐与你的。你自回去,我会着人去与太常署交割的。”
延年闻言,忙千恩万谢,拜辞了霍光。 。。
第二节
第二章 邴吉设相遇真龙 张贺临堂无所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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邴吉自长安城回到家,天已快黑了。进了家门,夫人忙迎上来接过手中的包袱放下,服侍着换了衣服,叫下人打来水洗脸。又忙叫人热了饭端上来,陪着坐下,看着他吃着。便问道:“相公这么晚才回来,公事可办妥了?”
邴吉道:“嗯,办妥了。邸狱下半年的粮响也关了,让汤椽吏先押解回去了。我自去街市上看了看,去布店估了几块布,你看着给你和几个孩子添几件衣服罢。”
夫人喜笑道:“难得相公还记挂着我和孩子呢!显儿的学馆,相公可曾寻得?”
邴吉道:“馆舍却是没有寻着,不过,显儿住学的下处,倒是找着了。我在街市上遇着延年了,便拉我去饮酒,结识了他在太常署太学的两位同窗。其中有位叫萧望之,是我的同乡,兰陵人氏。是兰陵后仓先生的高足。我看着为人倒还谨慎厚重。延年提说要让他收了显儿开蒙,我便答应了。”
夫人道:“那显儿日常起居吃住,如何安顿呢?这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邴吉道:“延年说让显儿住他家。每日下晌,萧望之去他家讲课。太学离杜府也不远。”
夫人道:“那不是讨扰了杜家。”
邴吉道:“我也觉得不妥,可延年热情相邀,我也不好推辞,想着我与延年也相与甚厚,便就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