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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天子脚下定是歌舞升平,但此时京城大街上却没有几个人,因为南边蛮夷暴乱,这几天到处抓壮丁,大家都人心惶惶,只有少数苦于生计的百姓做着小生意。
一人赶路脚程自然很快,才一袋烟的工夫,封夜就来到了城门,出了城就是关外了,这里比起城内相对热闹了点。
往来进出关的商队,交换货物各种语言的吆喝声,骆驼马匹的铃声,交杂着一阵阵传进封夜的耳朵。
他找了处茶楼坐下来,准备置办一些上路的干粮,再买匹马,一会儿就可以出关。
这时茶楼下却有人敲起了锣,并且大声的吆喝:“各位看倌请看过来,小的这儿有件保证大家从来没见过的稀罕事 ……”
“喂,你倒是说说甚么稀罕事!”一位茶客探出头去问。
“嘿嘿,您下楼来小的就告诉您。”那人还很会吊人胃口。
“你不会是蒙我们吧,想骗点小钱花花?告诉你我们可不上当的!” 另一位马上接着说话。
“这位公子瞧您说的,小的是想混口饭吃,但是绝对不敢蒙您啊!” 那吆喝的人皱着眉头红着脸回答。
“我说你到底有甚么稀罕事不能说出来嘛!如果我们大家看着是真的,或许还能赏你两个小钱。”
“好吧,我有位奇人小兄弟,他能在水里待上五个时辰,并且不换气!” 他话音刚落,众人大笑起来。
“哪有这样的事,一看就是蒙人的!”就几个人轻声交换着看法。
封夜喝着茶也侧头看了一下,因为听到『五个时辰』几个字,想到三哥水性也算上乘,但也不会在水里五个时辰也不换气。
他看了下那说话的人,发现那人还真没讲假话,就是有些闪烁其词。但他对这个可没兴趣,向小二要了些干粮,准备去牲口场看看 ……
哗 ……
珍珠偷偷地从水缸里探出头来,灵活的黑眼睛瞧向周围。她甩了甩黏在额头的湿发,见着四周无人便想爬出水缸。
当她刚把手搭上水缸边,便暗暗低叫了一下。
“这坏人,你以为能困住我?哼,今天我可是和这水缸后会无期了,不过水里还真是很舒服啊!不知道离开了这里我还能不能撑下去?”
多想无益,她低头看了看手腕,在两手腕之上有一指宽的生牛筋系着,早已将她的手腕勒出两道红痕。
她低头用牙使劲的咬了两下,牙都快掉了,那牛筋却丝毫不断。
算了,看来她的牙还不像老虎那么厉害。
要知道那生牛筋浸了水,愈挣扎就会变得愈紧,只能等干了才能解下。刚才珍珠动了几动就收得更紧了,简直就勒进了肉里。
但是手给系着,脚还是灵活的,她站了起来,脚上微微使劲,一下子跳出了水缸。
才走几步便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只好猫着腰躲到了干柴后。
“大哥,我就说你刚才那么喊是没有作用的,你看到了吧!甚么也没捞到!”一个尖尖的男声由远及近传来。
“都怪我嘴快了点,想着多说一些时辰,相信的人一定很多。没想到起了反作用,没一个人相信。那你看怎么办呢?”
“怎么办?少说点时辰啰,还能怎么办?还有别弄死他,不然我们就少了棵摇钱树了!”
“我知道,这不就是给他送吃的嘛!”
珍珠在暗处听到,心想:对不住了,我今天可要闪了!摇钱树,是甚么东西?她看着那两个抓自己的人经过身边,蹑手蹑脚地转了出来,溜了!
“不好,他跑了,大哥你快看!”
声音尖细的男人首先叫了出来,在他们眼前的水缸,里面的清水微微轻晃,地上却多了好些有水迹的脚印。
“跑了?!一定是趁我们出去的时候跑的,我说不要一起出去,你偏要跟我一起说是壮胆,看吧!”
“这 …… 这 …… 这如何是好!”他擦着从额上淌下的汗。“他是怎么逃的?”
这两个人还在着急的时候,珍珠早已跑上了街。
可是衣裳是湿的,滴答滴答随着她的跑动不住地往下滴水,风一吹还真有点冷。
街上的行人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她,她想将系着的双手先藏进衣裳里,但是衣裳黏在身体上,根本不可能藏住。她在街角一处空地停了下来,喘着气,又打量起周围来。
左前方不知是哪个商队的临时营地,正在烤肉,香味一阵阵地传过来。再过去能听到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