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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起身,在地窖里走了几圈,就抬眼看到了窖口上盖着的那个铁栏杆。
他把夏平叫过来,把自己的褂子一条条的撕开,连起来,绑成了一条长绳。
让夏平蹲下,自己踩在了他的肩上,把绳子牢牢地拴在了铁栏杆上了,又在下面牢牢地栓了个绳扣。
夏平抬头看见,立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就眼里含泪,悄声的说道:“兄弟呀,拴上两个扣吧,给俺一个,俺陪着你走,省的明日被人乱割了。”
陶土虎点点头,就又拴上了一个。
跳下地来,陶土虎拉起夏平的手,说道:“今夜里,咱就一起上路,韩继忠那畜生,不是要制活参丸么?咱们偏不给他留活的……”
夏平点点头,说道:“最起码,能留个全尸……”
说着,又流下泪来,哽咽地说道:“俺家里还有爹娘,还有过门不久的新媳妇,他们……他们要是知道俺死了……不知道咋活呢?”
说完,就抽泣着,躺倒在了干草堆上。
陶土虎听他说到这里,想起了自己的爹娘,和家里人,心里也是一阵的疼痛,自从自己离家,家里人也不知道啥样了,要是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爹娘还不急死呀,自己要是死了,他们又怎么能活的了呢”
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一屁股也坐在了干草上,
他心里有显现出了一个人的影子,那是刘山炮,他在心里默默的呼喊道:“山炮哥,你到底是咋样了?你回山寨了么?”
他现在只想见上他一面,心里好像有很多话要和他说,可是,又觉得不知道说啥好。
他又想到了吴廷坚,自从收到了青鹅的信,他就知道,吴廷坚是真的生自己的气了,是不会管自己的了。
自己那天放走了刘山炮,没让他报仇,他还不知道怎样恨自己呢,可是,自己的心里还是把他当成兄弟,虽然,他没来救自己,但他还是不恨他。
他在心里对他说道:“挺坚啊,土虎哥对不住你呢,你别恨哥,哥也知道你的心思呢,可是,哥的心思,你又咋能知道呢,哥的心,已经给了另一个人了,不管你咋样,你都是哥的亲兄弟,好兄弟,哥走了以后,你要有心,就帮着哥照顾一下家里人,哥在九泉之下,也感激你哩。”
想到这里,陶土虎已是满脸的眼泪,他伸手擦了一把眼泪,看了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安海,就抓了几把干草,在他身上盖了盖,爬了起来。
夏平看到他站起来,知道他们的时间到了,就跟着爬了起来,跟着陶土虎站在了窖口下的几块土胚上。
陶土虎搂住了夏平的胳膊,看着他,说道:“夏大哥,别怕,不就是死吗,他娘的一闭眼,就过去了,就啥事也不知道了,不知道疼,不知道冷,不知道热,光剩下舒坦了。”
夏平点点头,咬着嘴唇“嗯”了一声。
陶土虎拉起头顶上的绳子扣,往自己和夏平的脖子上套去。
正要伸脚踢开土胚,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喊声。
“土虎,陶土虎。”
陶土虎仰起头,借着明亮的月光。
看到趴在窖口的那人,是王大源。
☆、第五卷 韩继忠 第七章 逃(出差归来,积极上传)
陶土虎看到王大源,心里一阵怒火升腾上来,就抬头骂道:“你他娘的,王大源,你还认得你大爷啊?今儿你大爷就要走了,你不是想吃老子的鸡巴吗?你就等着吃死的吧。”
王大源挨了骂,却并没有生气,他着急的把窖口上的铁栏杆拉开,把头探下来,说道:“你孬种,陶土虎,俺毕竟和你一起拜过孔子,拜过一个老师,你把俺想成啥人了?你快上来,我带你出去,等到明日,你就没命了。”
陶土虎一听,心里一惊,竟然就呆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抬头问道:“你放了我,韩继忠哪里咋办?”
王大源胖胖的大脸上已经淌满了汗珠,他着急的说道:“你别管,你快上来,这里的看守已经让我支开去喝酒了,你就麻利点。”
陶土虎这才注意到,王大源已经穿上了崭新的铜钱黑绸马褂,头上是一顶崭新的瓜皮帽。
陶土虎听他这样说,心里一宽,两手抓住窖口的梯子,就要爬上去,一回头,却看到夏平和安海在眼巴巴地看着他。
陶土虎心中一沉,就抬头对王大源说:“大源,还是把俺三个都带出去吧?”
王大源一听,立时就气得脸色发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