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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已经是姑娘了。
男女终究是有别。
林诗音温柔的拉住了李寻欢的胳膊:“表哥,她还需要休息,等喝了汤养足了力气才好。”
正巧送参汤的丫鬟进了门。
李寻欢点点头道:“好,我晚些再过来。”
而后就走出门去。
林诗音安慰南柯道:“我有些话要和表哥讲,你乖乖喝汤,我片刻就要回来的。”
南柯答应。
她这才尾随而去。
书房总是萦环着墨香。
林诗音亭亭的站在门口,看到那满案的书卷,不禁轻声道:“表哥,你科考在即。”
李寻欢坐回椅子:“我知道。”
林诗音走入屋内,眼神温柔的说:“我说这个,并不是想要你做多大的官,未来又能如何风光,而是我们都明白,姑父的心愿,还有大表哥的心愿…都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完成,我多想替你分担。”
李寻欢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淡淡的回答:“我也明白。”
林诗音垂眸忧伤的说:“所以不要再用武功了…算我求求你,表哥,我…”
女人总是有借口去阻止男人的志向和决心,林诗音忽然觉得自己这样说非常自私,但她又何尝不是在未他好?
可惜人和人所认为的好,是有着根本不同的。
李寻欢微笑:“你是担心我出事?”
林诗音侧头道:“我从不认为武功能帮得了我们什么。”
此话无可厚非,可她却没想过有时候武功也如佛道,只是种单纯至极追求。
从前李寻欢从未对她许过任何诺言,此刻他也并不想。
林诗音慢慢的抽出手:“还有南柯…你又何必把她推向灾难?”
说完她便空留一声叹息,慢慢的走出了书房。
李寻欢坐在原处,嘴角露出笑意。
这是男人对女人通常会有的笑,带着点宠爱,带着点无奈。
像是对着世界上最可爱的事物,也像是对这全天下最无药可救的傻瓜。
一只殷红的寒梅插入桌前的白玉瓷瓶。
纯粹的颜色彼此映衬着,很是可爱。
南柯的病依旧未好,她虚弱的坐在床边,看着李思暮把花放好,想起那晚的事,便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思暮却很坦荡,回身朝她微笑说:“我送来的补品你都吃了么?身体要快些好起来。”
南柯点头。
李思暮又道:“寻欢已经答应教你武功,你好好跟他学吧。”
南柯再次点点头。
李思暮很安静的凝视了她片刻,才坐到床边,忽的拉起了南柯的手。
南柯的心中又泛起没来由的紧张,可她没办法拒绝,因为大公子看起来就像那精细的瓷器,稍微不注意就会破碎,何况他清澈的眼眸,并未出现丝毫龌龊之感。
原是个碧绿通透的手镯。
李思暮很温柔的给南柯戴上,轻声道:“我在碧华轩一看到它,就想起了你。”
闻言南柯立刻很拘谨的想把镯子摘下来,这些年虽然李家待她不薄,但南柯吃穿依然简朴,她是女孩子,当然知道碧华轩的珠宝是天下最昂贵的珠宝,这玉镯色泽灵动,碧翠流淌,恐怕更是价值连城。
李思暮却扶住她的手,轻咳着站起身。
他又看了南柯一眼,是满眼的寂寞。
而后什么都没说,便转身离去。
南柯呆呆的凝望着他被病魔折磨得消瘦至极的背影,内心一阵酸楚。
人长大了,就连许多情感也变得模糊了。
不知所起,无由而终。
南柯还有许多事不明白,但她知道自己此刻很难受。
难受到就连身边的梅花也显得暗淡了许多。
“这套剑法讲究的是行云流水的意境,你的动作却如背书一般僵硬,还需再练。”李寻欢身形笔直的站在院内,朗声对南柯道。
小姑娘的额间已沁出细汗,她喘息着说:“我不要学意境,我要学可以杀人的武功。”
李寻欢道:“任何武功都可以杀人,可在你这里,任何武功都杀不了人。”
南柯问:“为什么?”
李寻欢说:“你根本没有杀意。”
听到这话南柯蹙起眉头:她非但没有杀意,内心还带着接近愚蠢的纯良。
李寻欢轻笑了下:“先把这剑路练好,我晚上再来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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