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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口道:“雪衣人!他怎地也来到了江南?”
西门鸥颔首道:“我只见他两道眼神中像是藏着两柄利剑,直似要看到别人的心里,再
见他这种装束打扮,便已知道此人必定就是近日江湖盛传剑术第一的神秘剑客‘雪衣人’,
才待问他此来何为,哪知他却已冷冷地对我说道:“阁下就是江南虎丘西门世家中的西门前
辈么?’”
柳鹤亭剑眉微皱,心中大奇,他深知“雪衣人”孤高偏傲的生性,此刻听他竟然称人为
“阁下、前辈”,这当真是前所未有的奇事,忍不住轻轻道:“这倒怪了!”
西门鸥接口道:“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我心里也吃惊,不知道他怎会知道我的姓名来
历,哪知他根本不等我答复便又接口道:“阁下但请放心,令媛安然无恙!’他语气冰冷,
语句简单,然而这简短的言语却已足够使我更是吃惊,连忙问他怎会知道小女的下落?”
柳鹤亭双眉深皱,心中亦是大惑不解,只听西门鸥接道:“他微微迟疑半晌,方自说
道:‘令媛已从我学剑,唯恐练剑分心,是以不愿来见阁下,’我一听这孩子为了练剑竟连
父亲都不愿再见,心里实在气得说不出话来,等到我心神平复,再想多问他两句时,他却已
一拂袍袖,转身走了!”
柳鹤亭暗叹一声,忖道:“此人行事,还是这般令人难测——”又忖道:“他之所以肯
称人为‘前辈’,想必是为了那少女的缘故。”一念至此,他心里不禁升出一丝微笑,但微
笑过后,他又不禁感到一阵惆怅的悲哀,因为他忍不住又想起陶纯纯了。
西门鸥吸了口气,接口说道:“我一见他要走了、忍不住大喝一声:‘朋友留步!’便
纵身追了过去,他头也不回,突地反手击出一物,夜色中只见一条白线向我胸前‘将台’大
穴之处击来,力道似乎十分强劲,脚步只得微微一顿,伸手接过了它,哪知他却已在我身形
微微一顿之间,凌空掠过十数丈开外了……”
他微喟一声,似乎在暗叹这白衣人身法的高强,又似乎在埋怨自己轻功的低劣,方自接
着道:“我眼看那白色人影投入远处黝暗的林木中,知道追也迫不上了,立在船舷,不觉甚
是难受,无意间将掌中的暗器看了一眼,心头不觉又是一惊,方才他在夜色中头也不回,击
出暗器,认穴竟如此之准,我心里己是十分惊佩,如今一看,这‘暗器’竟是一张团在一起
的白纸……”
柳鹤亭微微颔首,截口叹道:“论起武功,这雪衣人的确称得上是人中之龙,若论行
事,此人亦有如天际神龙,见其首而不见其尾。”
惺惺相惜,自古皆然。
西门鸥颔首叹道:“我自然立刻将这团白纸展开一看,上面竟赫然是小女的字迹:她这
封信虽是写给我的,信里的内容却大都与你有关,只是你见了这封信后,心里千万不可太过
难受!”
柳鹤亭心头一跳,急急问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西门鸥微一沉吟,伸手入怀,取出一方折得整整齐齐的白纸,他深深凝注了一眼,面上
神色一阵黯然,长叹道:“这孩子……这就是她留下来的唯一纪念了。”
柳鹤亭双手接过,轻轻展开,只见这条白纸极长,上面的字迹却写得极密,写的是:
“爹爹,女儿走了,女儿不孝,若不能学得无敌的剑法,实在无颜再来见爹爹的面,但女儿
自信一定会练成剑法,那时女儿就可以为爹爹出气,也可以为‘西门世家’及大伯父复
仇………
柳鹤亭呆了一呆,暗暗忖道:“西门山庄的事,她怎会知道的?”接着往下看去:“大
伯父一家,此刻只怕已都遭了‘乌衣神魔’们的毒手,柳鹤亭已赶去了,还有他的新婚夫人
也赶去了,但他们两人却不是为了一个目的,他那新婚夫人的来历,似乎十分神秘,行事却
十分毒辣,不像是个正派的女子,但武功却极高,而且还不知从哪里学会了几种武林中早已
绝传的功夫,这些功夫就连她师傅‘无恨大师’也是不会的,有人猜测。她武功竟像是从那
本‘天武神经’上学来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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