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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了明楼的一部分。
“我看着他游走于延安、重庆和南京政府,运筹帷幄,智计百出,看着他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看着他愧对明家忠孝不能两全,看着他把汪曼春的爱情利用到极致,看着他常常晚上辗转反侧,想明镜,想明台,想十年前那个明家门外哭了一整夜的小姑娘。”
汪曼春闭上眼睛,往事如潮水般漫溢。
“他在七十六号的舞会上送了一条项链,汪曼春穿着白色的裙子,戴着百合花钻饰,发型和你在香港那天一模一样。他拥抱她,说别来无恙,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漂亮。明楼说过太多谎话,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可是那一刻,我能感觉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汪曼春,是他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爱过的女人。”
汪曼春睁开眼睛,视线模糊,她已经看不清谭宗明的表情。
“也正是这个女人,在七十六号屈身事敌,滥杀无辜,诅咒明镜,抓捕明台,一根一根拔光明台的指甲,还要拿手绢包好送给明镜。她想除掉明楼身边的每一个人,这样明楼就只属于她一个人,为了这一天,她……”
谭宗明的话音戛然而止。
“为什么不说了?谭宗明,你还看到什么了,你说啊!”
谭宗明摇头,“不说了,小美,你看起来很糟糕……”
汪曼春两步过去揪住谭宗明的衣领,“你说不说!”
谭宗明握住她横在自己颈下的手,“简单说,我看到了明楼能看到的一切,直到他亲手杀死汪曼春。”
短短几个小时的昏迷,他像是看了场一生一世那么漫长的电影。电影里有家国天下,有儿女情长,有深微隐曲的心事,有不死不休的爱恨。
“汪曼春死后,明楼一个人站了很久,我觉得他后悔了,不是后悔打死她,是后悔当初没有勇敢一点,带着她一起去法国。如果十六岁的汪曼春跟他走了,那将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生。”
汪曼春缓缓松开手,指尖从谭宗明胸前无声滑落。
“我一直笑你有太多奇奇怪怪的如果,可站在死不瞑目的汪曼春面前,我居然会希望他们真能有一个如果,如果时光倒流,如果人生重来,如果他们没有遇到那个国破家亡的年代。
“我希望他们在轮回里重新开始,有个圆满结局,而汪曼春只是樊胜美一段错拿错放的记忆,癔症也好,双重人格也罢,哪怕精神分裂呢,我都不怕,那都是插曲,我的小美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小美。
“可你在我面前说,师哥对不起。”
他的小美原来不是樊胜美,是汪曼春,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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