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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闻言又道歉,“不怪围巾,是我多事。”
谭宗明很想重复一遍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话到嘴边还是收回了。这个女人周身弥漫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和所有人都自动保持距离,刚抓住她手腕的时候更是明显感觉到瞬间抵抗的力道,只是知道他没恶意,很快就屈从罢了。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和安迪的接触障碍还不太一样,安迪是躲避,而她是反击。
她这么能,且由着她去好了,谭宗明带着点被女人小瞧了的愤愤走回R8。羊绒围巾被她戴了一路,握在手里有种温暖芬芳的气息,就像刚才被他握住的皓腕,放弃挣扎的时候,那么柔软那么纤弱,和上一秒的张牙舞爪对比如此鲜明。
R8还在路上,他就接到安迪电话,“老谭,我刚接到王柏川电话,你和小樊是怎么回事?”
“我送小樊回家,他堵在小区门口,误会我们的关系而已。”
“真的是误会?”
“没必要骗你。不过他不重要,你不必替我们澄清。”
“你们?”安迪敏感地捉住了他的用词,“我信你不会骗我,不过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不起我背后说人了,但我知道你以前对小樊这种女生不是这样的,你们才认识多久?”
“哪种女生?”他被贴标签,她要也同样领一张?“小樊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你自己慢慢观察。和奇点那边怎么样了?”
安迪被他反守为攻,气势瞬间萎靡,“我们去年就已经分手,结局注定,只是他不肯放手。”
平心而论谭宗明对奇点不是特别满意,总觉得安迪应该找个条件更好的,两个人闹分手他一开始也是抱着乐呵呵旁观的态度,然而今天不知怎么他有点见不得无可奈何花落去的苦情戏码了,“安迪,没有人的感情是完美的,没有人是完美的,给他一个解决问题的机会。”
“饶了我吧,别跟我提他,我现在只想好好喝个醉。”
“安迪,振作点。”
“老谭,我失恋。”
“谁还没失恋过?”谭老板哂笑,瞧人家汪曼春,失恋失出个情报处处长来,虽然三观极其错误,意志力却绝对值得学习。
不免又想到樊胜美,这女人一把小刀大杀四方的场面,光听安迪转述都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人生一世难免遇到差点就过不去的坎,安迪孤苦伶仃至少还有他,樊胜美看似父母双全,却一直只有自己。
过完假期,各人回归,樊胜美顺利辞职,次日就到陆家嘴和柏悦签劳动合同。试用期三个月,却有足足半年的各部门轮岗。先去的餐饮部,一天八小时站下来,向来腰背笔挺的樊美眉都累得站不起来,安迪让她偷空下七十层在自己办公室偷个懒,也被婉拒。安迪有时跟谭宗明八卦到她,都说讨债门之后樊胜美似乎换了个人,现在是人如其名,又美又好胜了。谭宗明不认识过去的樊胜美,在他眼里,人穷位微的她就像早春抢先开放的迎春花,那倔强与生俱来,深入骨髓。
不过很快他就被打脸了。
那个他以为永远不会来电的联系人突兀地亮起来,电话里传来她冷静但仍有一丝期待的声音,“谭宗明,派个律师过来帮我,我被拘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医院写的,断断续续,好不容易
让我看到你们的评论!
第13章 三号小剧场
谭宗明微恙,有个小手术要做,但入院逢端午,光术前检查就得几天才出结果,老谭不耐烦在医院蹲,挂着手腕上的住院手环就跑回了家。
“你不把这手环剪了?”汪曼春问。
“剪了干什么?回医院还得换新的,不剪。”多么霸气。
于是谭老板便戴着那个苹果绿的手环四处溜达,早晨打高尔夫,中午吃饭,晚上看电影,不管是一个人还是带着老婆,那手环都堂而皇之留在手上。
端午节的最后一天汪曼春无事,突然心血来潮说没坐过磁悬浮,拉着谭宗明非要去坐一回试试,还要连着二号线一起坐。于是两个加起来超过七十岁的家伙手拉着手进了地铁站。平时甚少在外人面前跟老公起腻的汪处不知怎了,上了二号线就对他诸般殷勤,一进车厢先抢座招呼老谭老谭这边坐,一会儿问你渴不渴我这里有水,一会儿问你累不累困就睡会儿,一会儿摸摸他肩膀说老谭你别怕啊我就在这儿。
更怪异的是二号线人不少,好多人坐到他身边又匆忙离开,客流越来越多的车厢里他身边愣是空出一个座位来,站在他面前的人也紧绷着脸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他腿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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