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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笑着说道。“吃了点,不过今日没来得及见见他们,你可别往心里去。”
“明天也能见,当然是国事要紧。”
琥珀拉着他坐在自己身侧位置,眼眸闪耀几分微光,她轻声细语,覆上他的手背,万分体贴。
“往后不必等我这么晚,才养好身子,你应该按时休息。”
南烈羲的黑眸,盯着琥珀手背上去看,如今还有淡淡疤痕,无时不刻提醒他不该放任她任性下去。
“烈。”
她的心里百转千回,噙着笑容望向他,他虽然口吻霸道专制,但一切的嘱咐交代,都是为她好。
她唤着他的名字,带着内心的无限柔情,仿佛为了坚定内心的那个决定。
她已经努力了快五个月了。
她安心享受安逸生活,不再投入精明算计,她让自己精神更好,心情更加愉悦,她身心愉悦鲜少再碰任何药,只可惜,或许毁掉的身子,根本就是枯木一般,很难再焕发生机。
得知这样的结果,她也只能对命运低头。
若有了孩子,她的心悸和单薄,根本无法保住彼此。但如今知晓自己根本很难有南烈羲跟自己的骨肉,才让自己毫无退路。
她还能如何不服输?她还能如何抵抗下去?她还能如何不觉得委屈?!
只是这样的委屈,只能独自咽下,毕竟南烈羲也有自己的担心顾虑,自打她入宫,他一定已经帮她压下不少谣言压力,她不想再给他增添烦忧。
“明天是你的生辰,再怎么忙,我也不会忘记,一定跟大家准时吃顿饭。”
他以为琥珀是不好意思想要嘱咐什么,扯出一道笑容,他拍了拍琥珀的面颊,说的诚挚。
琥珀点点头,抬起眼眸,看着他起身,她走到他的身前,替他宽衣解带,两人一道去了床畔。
她抚摩他紧绷的肩膀,看着他很快就闭上眼眸,这几日来,国事纷乱,她觉得南烈羲愈发疲惫不堪了。
她心里的这些话,何时才能跟他说呢?
还是也没有说的必要了呢?
自然他已经笃定,不要她冒险为他孕育子嗣,她说与不说,结果自然是一样的。
她在心里头重重叹了口气,她拉高丝被,侧过脸来看着他英俊面目,手掌偎贴着他的眉宇,她的眼眸无声垂下。
“睡吧。”
他沉重丢下这两个字,翻身拉下帐幔,不多久,呼吸越来越均匀。
他已经睡着。
琥珀只能再度,将那些话都藏匿在心,也闭上眼去,却无法走入一个美梦。
翌日。
琥珀的生辰,是在朝鹤宫举办的,一路铺着红色金丝边的厚实地毯,周遭的帐幔是明艳的紫色,垂着七彩色的流苏,显得格外璀璨光辉。
不过南烈羲并未让人用主客君臣的上下席位,而是只用了一个花梨木大理石八仙桌,一道道精致菜肴由宫女们陆陆续续呈上,几人共坐一桌。
“今天,就把这里当成是桃园,大家痛痛快快喝杯酒。”
一身蓝色常服的南烈羲,径自举起杯中美酒,笑看众人。
今日是琥珀的生辰,他也是特意去换下了金色袍子,免得给他们带来太多不自在。此刻没必要将彼此的身份分的清楚,只求一切随性。
“我们两个也喝杯酒吧。”
过了不久,永爵也举高手边的酒爵,对着南烈羲的方向,淡淡说了句。
南烈羲的心里,也不无一丝诧异,因为眼前这几人,在琥珀心里分量很重,他自然也不能总是对他们疏远。不过他们也从来不太热络,楚炎乐儿倒是其次,但老夫人走了之后,琥珀身边只剩下一个亲哥哥,这个大舅子,可是跟他向来不对盘。
或许以前是因为永爵的身份,但如今,是因为永爵担心自己无法保护好他的妹妹,两人如何能够亲近?
今天他主动来敬酒,当然是出乎意外的事。
永爵看到南烈羲还未举起酒杯,知道他心里有疑虑,他笑了笑,看了琥珀一眼,解释的清楚。“以往总是不看好你跟琥珀,不过时间也过去这么久了,我不得不说,琥珀在你的照顾下过的好。今天是琥珀的生辰,我就当着大家的面,也当着琥珀的面,将这个唯一的妹妹,真的交给你了。”
闻到此处,南烈羲也举起手边的酒爵,黑眸一闪,脸上的表情平和亲切许多。
“我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希望你能让琥珀一直这么开心,我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