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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牛皮边角料,剪剪裁裁,勉勉强强,制作出一根小鞭梢来。然后啪啪地抽起来,鞭梢越抽越短,鞭子越抽越不响,所以那时候,谁要是有好的鞭梢,就自然而然是鞭王。
当年运河街上,鞭王非我们那一片小孩子莫属。原因很简单,我们街坊中住了许多在平马车社赶马车的,几句大爷叔叔一叫,顺带给一把鞭梢,那可是小菜一碟了。而我之所以能成为鞭王中的鞭王,是因为我的前院就住着两个赶马车的大叔,其中一个年轻的,我叫维新叔,特别喜欢我。他一个人住一间小草屋,没事我就跑他屋里玩,而他的墙上,就挂着一大捆鞭梢子。每次都是七根八根的给,出门后,就找来要好的小伙伴平分。有一次,他去外地出发,十多天不见人影子,我的鞭梢子也抽完了,想来想去,只好铤而走险,捅开他的后窗户布,用棍子将那一直眼馋的一捆子鞭梢全挑了出来。哈哈,乐得我一跳多高,到处炫耀,没几天,就分光了。
维新叔回来了,见到我,嘴里嘀嘀咕咕,说那一捆子鞭梢怎么没有了,早知会没有,不如都给我了。我乐得偷偷笑,我说我早就想要了,怕你不给没敢开口。他说这有什么不敢开口的,之所以没给我,是怕我拿到了,不当好东西,全分给了别人。说着,又从一个布口袋子里拿出几根雪白的细长的鞭梢送我,这鞭梢是从未见过的高级,拴在鞭子上一抽,噼噼响,赛过年时放的响炮。
2/28/2008
吸铁石
小时候,能拥有一块吸铁石,哪怕只是小小的一粒,也要兴奋得如获至宝样。
*级吸铁石,当是马蹄型的,在我的记忆里,似乎只见到过一次。是一个小男孩从他当教师的母亲的办公桌上偷出来的。十几个小孩子,头碰着头,挤挤闹闹地围在一起,看铁钉儿在吸铁石的阴阳两极间作着奇妙的摆动时,大家激动得心跳都加速了。可是好景不长,正当大家玩得热血沸腾时,当教师的母亲气急败坏地跑来,不仅夺走了那块马蹄型的吸铁石,还把他儿子狠揍一顿。事后才知,差点因此误了上课,更有人向校长告发说她儿子偷教具。
精品级吸铁石是圆柱型的,来自有线广播喇叭的后屁股。这类吸铁石很容易搞到,玩法也便多种多样。拿着它可以到沙子里去吸铁沫子,然后再把铁沫子放在布上,用吸铁石在背面划来划去,变幻成各种奇妙的造型。特别是当吸铁石慢慢划动时,那细细的铁沫全都直立起来,仿佛千军万马,仿佛千山万壑,仿佛风吹瀚海。还可以把一枚小小铁针藏在沙堆里,然后大家各自拿着自己的吸铁石插在沙子里,吸来吸去,比谁先吸到小铁钉。要不然,就拿着各自的吸铁石,在马路边的草丛里,吸来吸去,看谁吸的东西多。上学时,就把它放在铅笔盒里,吸附着小刀钢笔尖回形针,有时还故意大头针之类的小东西乱扔掉,再用吸铁石把它找出来。如果临位是女同学,上课时,就趁她不注意,就把吸铁石慢慢推过课桌中心的“三八线”,吸附她放在桌子上的发卡、铁纽扣什么。待她发现时,可以说是吸铁石偷的,与本人无关,气得她抹着眼泪要把吸铁石摔个粉身碎骨。最高级的玩法,是用吸铁石制矿石收音机,只是技术复杂,我试过多次,从未成功过,只有邻居家的名叫建国的小男孩,在铁路小学上学,参加过科技兴趣小组,制成功过一个矿石收音机,可以收听有线广播。但他从不让我们触摸,只偶尔放在我们耳朵上让我们听听那嘈杂的广播声,已是极大的满足了。就因为这一点,他爹虽是给火车站厕所拾大粪的,我们却毫不卑视他,反而在他偷街上公厕的大粪给他爹制粪干卖钱时,还主动为他站岗放哨,遇到粪管所的人袭来,我们还拿着棍棒为他断后。
除此以外,只能称得上是次品级吸铁石了,都是不知在哪儿拣拾来的拇指大小的碎块。有的时候,一家四五个小孩子争一块圆柱型吸铁石,无奈的父母亲,只好将吸铁石砸成几半分给大家。
还有一种准吸铁石,属于自制型。原料是普通的铁针铁块,待火车经过后,在滚热的铁轨上快速磨擦多时后,就产生了吸铁的作用。不过这种准吸铁石,吸力不强,而且持续时间也不久,唯一值得炫耀的,是可以用大铁块制成巨型吸铁石,其吸力在短暂的时间内,可以胜过*和精品以及次品的真吸铁石。
响巴
吹响吧的来了!不知是谁,一声呼叫,惹的左邻右舍的小孩蜂拥而至。其实卖的只是一种泥捏的三角型的上有小孔可以吹响的玩艺。卖响吧的,一般是把它放在一个很大的麦桔编的筐里,供大家任意挑选。这类响吧,一般档次较低,大都是用黄淤泥捏成,最多也就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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