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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最好是有两个男人。”
“登天嬷嬷会来帮忙的,她和男人一样壮。”
“一个女人始终不如一个男人。”
“我们只有一个女人来帮您忙。尽力而为吧。马比容神甫根据圣伯尔纳的遗教写了四百十七篇论文,梅尔洛纽斯?奥尔斯修斯只写了三百六十七篇,我绝不至于因此就轻视梅尔洛纽斯。奥尔斯修斯。”
“我也不至于。”
“可贵的是各尽自己的力量来工作。一座修道院并非一个工“一个女人并一个男人。我那兄弟的力气才大呢!”“您还得准备好一根撬棍。”“象那样的门也只能用那样的钥匙。”“石板上有个铁环。”“我把撬棍套进去。”
“而且那石板是会转动的,”“那就好了,崇高的嬷嬷,我一定能开那地窖。”
“还会有四个唱诗嬷嬷来帮你忙的。”“地窖打开之后呢?”“再盖上。”
“就这样吗?”
“不。”“请您告诉我该怎么办,崇高的嬷嬷。”“割大爷,我们认为您是值得信赖的。”“我在这里从来都是克尽己任。”“而且您什么都不要说出去。”“是,崇高的嬷嬷。”“开了地窖以后??”“我再盖上。”“可是在这之前??”“得怎样呢,崇高的嬷嬷?”“得把件东西抬下去。”讲到这里,大家都不做声了。院长好象有些犹犹豫豫,她咂了一下嘴之后就打破了沉默道:“割大爷?”“崇高的嬷嬷?”“您知道今天早晨死了位嬷嬷吗。”“我不知道。”
“难道您没有听见敲钟?”
“在园子里什么也听不见。”
“真的吗?”
“叫我的钟,我也听不大清楚。”
“她是黎明的时候死去的。”
“而且,今天早上的风不是向我那边吹的。”
“是那位受难嬷嬷。一个有福之人。”院长停住不出声了,只见她的嘴唇时开时合,仿佛是在默念什么经文,接着她又说:“三年前,有个冉森派①的教徒,叫做贝都纳夫人,她只因看到受难嬷嬷做祷告,就皈依了正教。”
“可不是,我现在听见报丧钟了,高尚的嬷嬷。”
“嬷嬷们已把她抬进礼拜堂里的太平间里了。”
“我知道。”
“除了您,任何男人都不许也不该进那间屋子的。您要好好留心着。假如在女人的太平间里发现一个男人!那才会出笑话呢。”
“走出走进!”
“嗯?”
“走出走进!”
“您说什么?”
“走出走进干什么?”
“崇高的嬷嬷,我没说走出走进干什么,我说的是走出走进。”
“我不明白您的话。您为什么要说走出走进呢?”
“我跟着您说的,崇高的嬷嬷。”
“可是我并没有说走出走进。”
“您没有说,可是我是跟您说的。”这时候,时钟敲了九下,已是九点了。
“在清早九点钟和所有的钟点,愿祭台上最崇高的圣体受到赞叹和崇拜。”院长说。
“阿们。”割风说。那口钟敲得正凑巧,它一下打断了关于走出走进的争执。如果不是这钟声,院长和割风就很可能还要说下去,说他一辈子也说不清。
割风擦了擦额头。院长重又念了一阵经,也许是神圣的祈祷,随后就大声说:“受难嬷嬷生前感化过许多人,她死后还要显圣。”
“她一定会显圣的!”割风一面说,一面挪挪他的腿,好站得稳一些。
“割大爷,修道院因为受难嬷嬷,受到了神的恩宠。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象贝律尔红衣主教那样,一面念弥撤经,一面断气,在魂归天主时口中还念着‘因此我作此贡献。’不过,受难嬷嬷虽然没有那样大的福份,她的死却也是难能可贵的。直到最后一刻,她的头脑还是清楚的。她和我们谈话,然后又与天使们谈话。她把她最后的话留给了我们。假如您平常心更诚一些,要是您能待在她的静室里,她只要摸摸您的腿,您的病就会好了的。她一直微笑着。我们感到她在天主的心里复活了。在她的死里我们到了天国。”
割风以为院长在念一段经文的末尾。
“阿们。”他说。
“割大爷,我们应当满足死者的愿望。”院长又开始数动念珠,割风却没有说话。她接着说:“为了这个问题,我向好几个忠心耿耿的教士请教过,他们都在宗教人①冉森派是十七世纪荷兰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