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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人物中了不起的高手,可是也许因为各怀心事,所以竟未能发现身后被人跟踪。
跟踪的人一身绿,看去却是黑色,夜黑如墨,没有星月之光,天空云层密布,似要下雨。
君珂在昏昏沉沉中醒来,只觉口中奇渴,还不知身在何地,伸手去床头茶几上取茶壶。在店中,床头茶几常是有一壶茶准备着的。
他神智未清,只觉手臂极为沉重,手一摸,怪了!没有茶几,仍摸在床上。怎么?床竟这般大?
他拚全力挣起上身,仍是昏沉,灯光刺目,他感到有点畏光。
突然,有一只茶杯递到了口边,耳畔有人轻唤:“林兄,你酒醒了,喝下这杯醒酒露,可以提神。”
哈!是小书生汤士方的声音,不过有点变了,变得又轻又柔,软酥酥地。
他蓦地记起自己曾在松涛楼喝酒,原来是醉了。他想伸手接杯,可是手有点不听话,怪沉重的,手还未抬起。杯沿已接触到干唇了,他只好就杯喝下了。
那是凉而腻滑的芳香液体,像蜜一般可口,杯子不小,足以让他解渴。
“谢谢你,汤兄。”他含糊地说。
杯子移开了,他重新向下躺,却又突然一怔,苦笑道:“我也是从小练功的人,根本不知疲惫为何物,怎么今天感到如此困倦,浑身脱力呢?邪门。”
他坐正身躯,感到精神来了,定神一看,吃了一惊。
这是一间华丽的内室,宽阔而且雅致,床头长案上排着一列烛台,十枝巨烛照得整室通明,对面两只大柜,柜顶也分点着四枝巨烛,光芒极为明亮。
他睡的这张床甚为宽大,罗帐已经挂起了,没有蚊虫,用不着放下,床上绮罗为垫,锦装折叠得整整齐齐置在床后的床柜上,床柜共有四格,包罗万象,有书、有衣、有衾,七七八八整齐有序。
再看看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袭窄小的长衫,靠在一对绣鸳鸯戏水的大罗枕头上,下身搞了一床绣双凤呈祥的薄衾儿,由于长衫窄小,并未掩上襟,现出肌肉虬结却晶莹如玉的胸膛来。
床前有两只绣墩,一长一短,长的成椭圆形,是两人用的,短的圆而稍高,放在床尾妆台之前,妆台前两枝巨烛,映在巨大的圆形光亮铜镜上,像有四枝巨烛在燃烧。
床前长锦墩上,坐着小书生汤士方,这时他的神态一点也不“方”,换穿了一袭轻罗衣,半倚在床头,一头黑发未挽结,从肩上直垂至胸下,衣衫不整,头发未挽,怎能款客?不是读书人的行径,但这是内室,不必怪他。
整座内室里,幽香阵阵,中人欲醉,这儿绝不是单身汉的房间。
他想下床,但似乎浑身脱力,身一动,床前的汤士方,突然上身微抬,伸出一只晶莹如玉的小手,将他的肩膀按住了,用那奇异的笑容凝注着他,柔声说:“林兄,这儿是小弟的房间,委屈你暂住一宵。”
他一触小书生的奇异目光,暗说:“咦!他这双眼睛好美,要是长在女孩子脸上,真坑……人了。”
他目光无意中扫向小书生的颈下,又是一怔,怎么?没有结喉?再往下……晤!不一样哩!
他抬起头,迷惑地凝视着他那奇异的微笑和他那明亮的眼睛,迷惑地问:“这儿是尊府么?”
“是的,你醉了,客店不洁,小弟自作主张……”
“冷兄呢?”
“在前面客房,不必挂怀。”
“哦!目下是几更了?”
“二更未,三更将至。”
“真失礼,初次见面,便打扰吾兄仙居,且醉得不像话,夜已深,汤兄请将息。”
他原意是请士方自便,让他有机会行功,看为何这般困顿?在他这任督已通的人来说,这现象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岂知小书生卟嗤一笑,竟滚上床来了,一阵奇异的幽香,直往鼻心猛袭,不只此也,小书生竟然一拖薄衾,傍着他直往怀里靠,伸一手挽住了他的虎腰,俊美无比的睑蛋缓缓靠上了他的肩窝,那股子腻劲,委实……
他心中一懔,勃然色变,说:“汤兄,兄弟不惯与人同床而眠……”他要往床外挤。
小书生嘻嘻笑,一挽秀发,随手一掀衣襟,天!里面是雪白的胸围子,半掩住高耸的乳房,深深的乳沟儿赫然在目,是女人。
“你这笨书虫,嘻嘻!”
小书生用一个玉指儿,点在他的鼻尖上,向他荡笑,脱掉了外衫。
他一声大叫,想纵起下床,“砰”一声闷响,他只蹦起五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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