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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的时候,煤球从长沙发的内侧挣扎出来,踩过俞绛的肚子,跳到地上。至于俞老大,已经睡死了。
煤球叫了几声,没有人理睬它。于是它翻了个个儿,开始转圈。停下来的时候,它甩了甩脑袋,往某个方向爬去。
那是个单人布沙发,煤球试了几次,很辛苦地爬上去,钻进俞绛的LV包包里。
第74节:四。 俞老大(20)
在那里它发现了一大包豆子,混着脆脆小鱼干的豆子。LV包很大,足够它在里面折腾,很快它就尝到了鱼干,一种令它赞叹得叫了一声的新滋味。
其实煤球有些想撒尿,如果在教室里,裘泽会把它从窗台放出去,让它自己在花坛里解决。只是现在这个房间里,门窗都关着。好了,先吃鱼干,撒尿的事等憋不住再解决。煤球的脑袋虽然很聪明,但毕竟没有进化到为长远的事情作打算的程度。对猫来说,半小时就足够长远了,特别是眼前有美味的时候。
于是俞绛的LV包时不时晃动一下,并发出奇怪的声响。
一个多小时后,俞绛从沙发上坐起来。她的眼睛还有些迷蒙,这表示她刚才睡得不错。
房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并不很浓。在这方面俞绛并不很敏感,毕竟她自己就常制造奇怪的味道,自然会有一定程度的抵抗力。
她在沙发上呆坐了会儿,渐渐清醒过来。然后就看见了茶几上的铜镜。
这就是裘泽说过的铜镜喽,她想了起来。
伸手拿起铜镜,看了几眼,然后翻过来。她看得很认真,很少有东西能这样吸引她。
有点意思。
嗯,很有意思。
俞绛捏着圆形玉镜钮,用力晃了晃,似乎要验证古时的工艺是否牢固。
很牢固。当然了,这玉钮和其他的玉是连在一起的。
可是俞绛还不准备罢休,她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把钢裁纸刀,用刀柄敲镜钮,从各个方向敲,并且敲得很用力。这可是玉的,保不准哪下敲下去就碎了,如果裘泽在这里的话,不管他有多畏惧俞老大,也一定会扑上去把铜镜抢回来。
敲了一会儿,俞绛放下裁纸刀,又重新摇晃镜钮,用尽全身的力气,好像不把镜钮拧下来就不罢休。
她终于成功了,镜钮朝左边动了一下,然后她朝这个方向用力一推,一转,再一拉。
开了。
镜背的玉看起来是一整块,可实际上并非如此。连着镜钮的一方玉板和周围的玉分离开来,露出了藏在里面的夹层。
这真是一个完美的设计,掀起来的玉板边缘是不规则的,恰好合乎玉面雕刻的纹路,不知究竟的人就算仔细看,都很难瞧出内中奥妙。
俞绛笑了,伸手把里面藏着的东西取了出来。
第75节:五。 一门没落的技艺(1)
五。 一门没落的技艺
尼亚斯(Nias)岛的酋长之子必须在父亲死前,用嘴或一个袋子捉住最后一口气,酋长的灵魂就在其中。在他死时也将通过最后的气息将灵魂传递下去,真正的继承权只能由此确立。
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有机会得到传承。千万年来,剧烈的动荡和平凡的生活抹去了许多痕迹。然而,有些事物的生命力正如其本身一样不可思议,在时间之流的消磨中,它们时刻在寻找着机会,试图以常人无法想象的方式重新出现在人世间。
南街对裘泽来说有着无穷的吸引力,沿街每一个摊主的每一件古玩都能构成吸引他的一个理由。他喜欢历史,喜欢在这些小玩意儿上徐徐翻开的感觉,每翻开一点,他就觉得历史更神秘一分。
不过今天,在裘泽脑海中萦绕不去的,却是另外一些事情。或许这也能归入历史的范畴,在过往时间中所发生的一切,这就是他自己对于历史的定义。
七年前的那个夜晚一定发生了什么;在这个夜晚之前,他所有亲族的身份就已经被迷雾笼罩;在这个夜晚之后,自己不同寻常的感知力难道只是一种纯粹偶然的基因突变?
而现在,就在这条南街上,神态各异的游荡者和错落的古董铺子之间,终于出现了一些踪迹。他毫不怀疑,顺着这些踪迹,他会看到些意料之外的东西。
拍卖行小楼的门口,依然是那位青黑眼保安大叔。不过今天他戴了一副茶色的老式太阳眼镜,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发呆。他发呆的神情很认真,有什么人在身边经过毫不关心。
裘泽拜访的是昨天不肯对照相怪客负责任的经理。对这家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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