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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做度吗?”
慧通道:“不是很多次,最近这一年多,都是明远去的。”
这一句又给简旭丢了一枚炸弹似的,明远出家的时间与太子失踪在民间的时间如此的契合,会不会?
慧通看简旭呆的样子,说道:“施主先吃,我去喂喂我的小丢丢。”
“小丢丢是谁?”简旭有些好奇,“这寺里还有比你小的吗?”
慧通呵呵一笑:“它是比我小,小僧我都十五岁了,它才一岁,是我养的一只猫。”
“猫?猫?”第一个猫字简旭是好奇,和尚怎么能养猫呢,第二个猫字简旭是惊呆,因为想起明远踢飞的那只猫。
慧通看简旭吃惊的样子,不好意思的用手挠挠自己的光头,说道:“出去化缘时,看到一个受伤的小猫,无家可归,很可怜,就带回来养,一时还没有找到施主来收养,嘻嘻,其实是有些不舍。”说完,便跑出去找他的猫了。
过了没多久,就听见外面慧通带着哭腔喊道:“丢丢,丢丢。”
简旭知道是猫出事了,急忙撂下筷子跑出去,慧通蹲在地上,他面前是那只猫,一动不动,眼睛、嘴角都有血流出来,看样子是死了。简旭疑窦重重,明远只一脚而已,猫是很轻灵的动物,即使是被踢飞出去,也能够自己轻落下来,不至于死啊,难道,那明远会功夫,而且很深?这一联系,简旭刚觉得此人更加可疑,因为在半山寺,除了一戒,没有第二个人会功夫,方丈不过是懂些岐黄之道,又略略的和一戒学了些气功心法,为的是弟子们一旦染病,好能治疗,并不会其他的招式。
简旭把牙咬的咯吱咯吱的响,明远秃驴,太狠毒。
慧通哭哭啼啼的,惹得大家都过来看,那个胖大的和尚过来说道:“佛门静地,何故这样大呼小叫。”
慧通指指地上的猫,止不住哭,断断续续的说道:“大师兄,我的、我的,猫。”
被叫做大师兄的胖和尚才看见躺在地上的猫,面上也是一惊,心有不忍,眼睛微闭,合十说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是怎么回事?”
慧通摇摇头:“不知道,白天还好好的,看样子是被人打死的。”
大师兄道:“慧通,此事我去禀报师傅,你还是先把猫埋了吧。”
慧通点点头,“我好去给它做个度,若是有来世,可千万别做猫了。”
简旭站在那里,把话忍下没有说,即使说了,那明远踢猫的事情只有自己看到,他若是不承认,反过来说自己诬陷呢,自己是寄居在半山寺,而明远毕竟是寺里的人,先记着这一笔,这个人,不会轻易放过。
大师兄禀明方丈之后,方丈不觉吃惊,半山寺附近并无人家,天气寒冷,雪多路滑,来寺里的香客也少,昨天只有李皇后等人,护卫她的禁军没有命令哪里敢随意走动,更别说是打死猫,这猫怎么就死了呢,难道是寺里的僧人?心里也是凛然一惊,却无真凭实据,告诉大师兄道:“此事我知道了。”
慧通把猫双手托着,来到寺外,找了一个向阳的地方,简旭帮着挖了个小坑,埋了进去,慧通口中小声叨咕着:“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这是往生咒,慧通念了几遍,叹口气,抹了抹眼泪道:“丢丢,都是我给你取的名字不好,害得你把命丢了,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简旭默不作声,在一边陪着慧通,他了解慧通的感受,寺庙的生活清苦又寂寥,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这个猫是他唯一的玩伴。过去搂着慧通,“我们回去吧。”
这几天,白日里继续往一戒那儿去学那套“跑”的功夫,试了几次,没有什么进展,一戒再示范,简旭看他飞来飞去的,如添双翼,感叹道:“师傅,我何时能像你一样的飞。”
一戒开导他道:“那不是飞,在跑的过程中都是以脚尖点地用以借力,然后腾起,只不过是度快,看着就像飞一般,你之所以达不到我这样,一来是,任何事情哪里有一朝一夕就能成的,再者你没有根基。”
简旭明白这个道理,即使不能像一戒师傅那样,至少得比常人高出一筹,依旧认真的学,过了几天,总算是小有成效,也能够倏忽间从这儿至那儿,猫一般轻巧,忽然想起丢丢,问一戒道:“师傅,若是出家的和尚心肠歹毒,能修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一戒不知简旭为何突然的问起这个,捋捋他那银丝般的须髯,微微带笑,那笑不是往日的那种喜、乐,而是蕴含着不说也罢、欲说还休的味道,简旭便想起了那个词“拈花微笑”。
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