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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且无事,闲着也罢,孔家之事他可查出端倪?”】
【“就一处,孔蔺休致命伤于后颈,伤口既不似剑伤的薄长又不似刀伤宽厚,且伤口走势,下切入肉断准筋脉,行刺者好似惯左,可伤口又是自左颈斜飞,这伤口古怪看不出何器所为,也看不透行刺者的招数。”】
【“哼,等了这许年,他可总算出现,孔蔺休死的虽不冤,可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替死鬼,如今这冤魂还差封裔一个,谁又能耐我如何!”】
【“主人高明!”】
一来一去,统共六句对话,赤箭迟到了些,只听到后面三句,却也足够推敲出真相。
南门袖上容成峰抢兰,那是个左手持了把奇特单刀不动声色却让人不用怀疑他会拼命的男子,赤箭至今都不会忘记他出手时截然不同与他人的反动作。
孔蔺休是他杀,全是他,没有错。
至此再不能将南门与孔家的纠葛含糊过去,起因乃是蔓玉骨,蔓玉骨是当年篱城中的红牌,倾慕的人自是太多,可称得上风雅又有诚意的却只有两位:孔蔺休和南门少正,这两人都算是篱城富商公子,而南门少正就是南门袖的父亲。后来蔓玉骨嫁给了孔蔺休,真心喜欢的却是南门少正,南门少正可以为了她抛妻弃子,孔蔺休对她却也是真情实意,没参半点假。此故孔蔺休便对南门少正生了恨。
紧接着南门无故遭灭,马上就有谣言是孔蔺休勾结墨玉谷谷主一夜杀尽南门一府上下几十口,只余漏了还游学在外的南门长子。
南门原本世家都在篱城经营玉器,如此一来,手下店铺生意自然全由墨玉谷暗地抢占接手。孔蔺休动因当然再明显不过。谣言自然没有人不信,当然也包括游学归来的南门袖。
现在孔家也已沦了南门一样的下场,孔水并非幸存,而是他必须活着,活着就为了承受这种另一个人也曾同样承受过的亲人死绝的孤寂。如果没有这夜,那么他生命中就只余下了一件事……
赤箭记得,自己只是刹那思考的时间,“嘶”暗夜被划破的声音,一枚小小的瓷扣从石窗飞射而来,凌轹的风刀逼迫赤箭倾斜过肩膀,擦肩而过,远远只听得“拼”一声击碎在石壁上。
在瓷扣擦肩而过的同时,赤箭看到了同样被夜色掩盖的身影。他轻而易举的腾空的姿势,卓然超群的轻功,赤箭绝不会认错那个能轻易瞬间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南门袖。
封裔是冤魂,那他要找谁报仇?
如果没有这夜,那么南门袖生命中就只余下了杀封裔这一件事。
如果没有这个过分哑黑下起了大雨的秋夜……。这个他第一次在酒窖的火堆旁吻了他的夜晚……
他说:好浓的酒香,是你酿的?
他说: 加了兰花所以很香;你要不要尝尝……
他说:不用,酒品不好
他笑……他哭……
只是真相从来都被忽略了,或者被掩藏的得太好,当时墨玉谷谷主虽然是封裔,但由于年纪尚轻,真正操持事务,决定谷中大事的人是年长较多的副谷主…………霍峰。(到这里你应该隐约猜出些眉目)
蔓玉骨,她再貌美终究不过一个女子,坦白来说不过一只娼~妓。人说,男人是不该在一个女人身上太耗神的。南门少正微微地笑,将手边半凉的茶喝了,道:“肯以本色示人者,赤诚相待,必有禅心和定力,所以,伪名儒不如真名~妓。”她撩开粉红香帐看到了楼下喝着茶说话那人,他也回头看见了她。
还未嫁入孔家前,她曾一前一后生下两个男孩。第一个白白胖胖,第二个孩子未足月,在娘亲肚子里只待了七个月就来到这个世界上,小得都不太会哭。哥哥叫蔓笙,不会哭的弟弟叫孔水。
“就叫孔水……”孔蔺休揉着她腰,耳旁是哥哥断断续续的哭声,她又想起那个人喝茶时的样子,说的话。只是他不知道她为他也生了孩子,是个在她悉心照料下足月出生会哭的男孩,不能用他的复姓,用了她自己的姓:“蔓笙”。
后来,她嫁了。
嫁了一个不爱的男人,孩子一个带走,一个抛下,她带走的却是她那人会哭的孩子。两个孩子不过相差了七个月,只要他不哭是没人辨认出来他不是弟弟的。
孔蔺休对南门少正从来都有嫉妒,可仅仅只是嫉妒却是禁不起推敲的,他是对南门少正生了恨的,要杀他全家,因为他发现了自己宠爱呵护的儿子是他南门少正的。
真相到这里也算不多,该收工了。
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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