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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流过一滴泪,如今,竟是为那人而流,他笑了,笑声却令人毛骨悚然,原来,父王你趁我行弱冠之礼时,竟做下了这等事,自此,他有时虽也笑,却再也没有那一种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了
而此时,两人都过而立之年,在对峙的那一刹那,齐王在心里笑了,你果然还是来了,鼻子却酸涩得要命,险些落下泪来。燕王心中微有触动,却终究抵不过那阵恨意,两人几乎同时击鼓进军。此时还未及要紧水域,因此仍以步战为主。
风飘絮挥动紫金令旗,一时间数万将士冲杀疆场,按令旗所指方向排布成九曜星宫阵,还未排好前,管宁到底不知这是何阵仗,只令齐军冲杀燕军阵营,以为以逸待劳之计已成,却不想才不到一盏茶功夫,齐军全部被围困在核心,却是风飘絮使出变阵之计,射手之阵,弓弦上的箭本该向外射,而箭心却突转向里,齐王看出些端倪,遂垂询管宁,“子谦,这是何种阵型,好生奇怪。”
管宁着暗色流云袍,其风然傲骨,宛如天成,眉宇间却充斥着老成狡诈之气,“依臣看,此阵为失传多年的九曜星官阵,有十几种排布方法,此一阵该是名为射手,只是这弩箭不向外射而偏
偏向里,虽有悖常理,却亦是机变之策,风飘絮真不愧为智谋之士。”齐王道:“那该如何应对?”
管宁眉头深锁,刀刻般的嘴唇微启,“如今我军被困在核心,也只有奋力冲杀。主公,收兵吧,现下我们并不占优势,若是强攻只怕伤亡惨重。”齐王微微叹一口气,想不到再次相逢竟还是我狼狈,“罢了,鸣金吧。”
战场上硝烟再起,偌大的空地变成了被血腥笼罩着的屠杀场,旌旗和尸体散乱满地,两国各收拾兵刃甲胄,清扫战场,以白水为界,不敢越雷池半步。
此后的一个月中,打了大大小小不下十场战役,互有胜负,折损了数十架云梯,却始终进退不得,风飘絮与云琮,李菁逸三人自是忧闷,此时都在中军帐商讨对策。
“如今僵持不下,粮草虽说还供应的上,可这进又不进,退又不退,两家总不能这样僵持着。”
风飘絮仍着那一身晋为军师后燕王赏赐的流云绣,雅致清新,更衬得眉目如画,此刻却眉头紧皱,董辰侍立一旁,恨不得把她的眉头抚平。秦怀远如今任了参军,也与云琮等人一起议事,“倒是要想个引诱的法子才好。”
云琮身着七星袍,暗色的花纹覆上一层成熟的底蕴,“若是普通引诱计策定然瞒不过精明狡诈的管宁,若要瞒过他,我倒是有一计。”
李菁逸近几年也换了青花纹饰,只有腰间那晶莹美玉不曾替换,“兄长说的,莫非是假劫粮营,趁势引得齐王引兵去救,趁此机会攻下城池?”
云琮道:“子轩只说对了一半,我是要劫他粮营,不过既非佯攻,亦非真劫,而是在粮营附近纵火焚烧,再差一精明干练之人去与齐王报信,那管宁见粮营火起,必然来救,不过他的主要兵力将集中于我中军大帐。到时分兵而行,一边在此设伏,另一边攻打城池,便可成大事。”
风飘絮的眼眸中添了几分精明笑意,“兄长好谋划,我军近日疲乏,而齐军粮营必守卫森严,若是佯攻,也会损折大半兵马,如若管宁识破,那更加得不偿失,如此既让粮营守卫惧怕,又使管宁中计,真可谓一举两得。”四人便将此计上报燕王。
再反观齐王这一处,管宁直直地望向那人,“主公莫非不想侵吞燕国,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齐王手捧琥珀玉杯,将辛辣的液体缓缓送入喉咙,“自然是想,只是该用何等计谋?”
管宁微微一笑,嘴角弯出一抹诡异的弧度,“臣想风飘絮和云琮等人此刻定在谋划怎样引诱我们,而我们不等他引诱,就主动退出。”
“主动退出,管大夫这是兵行险招吗?
”
“请恕臣无礼,若论陆战,我们并不占优势,而对水战尤为熟悉,纵是他燕王苦练三年,终是抵不上我们这几十年来积存的水军队伍,况且先主公还为主公预备了一支秘密队伍,更是稳操胜算。”齐王的眸子中涌动着炽热的欲望之火,“敢问如何设计?”
管宁道:“我们暂且放弃几座小城池,主公可装作被云绮罗诱惑,不理国事,甚至可以迁怒于微臣劝谏之行,做众叛亲离之状,而我们却暗中跟随主公,直到我们的地界,这时燕王一定信心满满,以为是最后的决战,而我们就要出其不意,纵然不能全部歼灭燕军,也能让他一蹶不振,到时主公便可一举吞并燕国所有城池。”
齐王满是笑意,似乎那幅万里江山图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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