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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同事微微皱了皱眉,“他们决不承认农大的案子是他们做的,他们说刚到这里不久,目标还没选定就死的死、抓的抓,已经全军覆没了。”
同事顿了顿,又说:“照我看,他们的供认应该是真的,因为他们的老大和另一名打手已经死了,若真有案子完全可以推到两个死人身上。”
原枫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同事轻轻叹了口气:“不是他们做的反而更麻烦,说不定明天哪个角落又会冒出一具被掏心挖肺的尸体。”
李楠在一旁咋了咋舌,显然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原枫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冷不防,农大里那个娘娘腔男生的话语闪现在他脑际,他立即对他同事说道:
“我总有种直觉,张又奇的被杀与西陵农大内部人有关系。对了,验尸报告怎么写的,还有现场提取到了哪些证据?”
“你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同事笑了笑,继而正色道:“验尸报告上写,老张头是服了过量的麻醉剂致死——”
“这和我拿到的报告上写的是一样!”原枫脱口而出,打断了他的话。不过此话一出,他们两人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算了,你继续说吧。”原枫已无暇顾及那本诡秘的验尸报告了,再说也想不起来那份报告放哪里了。
“张又奇的死就有些古怪了,事实上他并不只是被挖了心脏,而且身上另有二十几处刀伤,只不过当时他身上都是血,覆盖了伤口,并且当时大家的目光都被他胸口上的大洞吸引了,没有顾及到这个细节。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一把水果刀,这把刀被证实就是凶器,但是——”
李楠眼睛睁得大大的,听得面无血色,喉头不自觉地发出了一点声音。原枫的同事看了看他,又继续说道:
“但是,刀柄上的指纹却是张又奇他本人的。”
“啊,难道是自杀?!这可能吗?”李楠万分惊讶,不禁失声了。
原枫对这点倒不以为然:“凶手可以杀了他后再把刀具上的指纹擦净,塞到他手里。”
“但如果不是为了得到他的器官,谁会对他有这么大仇恨,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法去杀他,除非是变态!”李楠插嘴道。
“可是,我们在现场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也没有搏斗痕迹。而且,经勘察,那个实验室就是第一现场。”
“但器物上的指纹是可以擦去的,或者凶手是戴着手套作的案,任何人只要看过几部侦探片的都会考虑到这点。”原枫似乎依然对他们的勘察存有疑虑。
同事摆摆手,不容置疑地说道:“这绝对不可能,因为这间实验室已经空置近二十年了,里面所有器具以及墙面、地面都积了厚厚一层灰尘,而灰尘被擦掉的地方留下的痕迹都是张又奇他本人的。但如果判断他是自杀也不大可能,谁有能力以这样的方式自杀呢?”
“空置二十年?!这是为什么?”原枫疑惑地问道。
“呵,因为一个很荒唐的原因,说起来你可能会笑。”同事笑了笑,“据看管实验楼的老职工说,大概二十年前,他经常在深夜听见从那间实验室里传出女人的尖叫,每次开门看的时候却空无一人。他后来向校长提了这件事,校长竟做了个惊人的决定,封了实验室,这一封就是二十年。呵呵,当时我询问他的时候,他依旧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还反复恳求我不要透露他的姓名,因为校长对此事好象相当忌讳。”
“竟然由这样迷信的人来担当大学校长,也太可笑了吧。”李楠对此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看十有###是那老职工的幻觉。”
原枫却板着脸,默然无语。同事咂了咂嘴,又继续下去。
“还有一个相当令人费解的地方,法医在张又奇背部以及背后的衣服上发现了大量粘稠的血液,但这血液却不是张又奇本人的,虽然未做DNA测试,但经鉴别里面包含了三种血型,是不同人的混合血液。更不可思议的是——”
同事忽然停住了,似乎他也不大相信自己的话,原枫和李楠却瞪圆了期待的眼睛注视着他。
“更不可思议的是,从腐败程度来看,这是死了相当长时间的人的血液!”
李楠忽然觉得浑身有些发冷,原枫也无比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你们说,张又奇死的时候为什么会微笑呢?”李楠忽然冒出了这句话,病房刹时肃静无声了,李楠本人更是脸色苍白。
静默了一会儿,原枫打破了沉寂的气氛:“我觉得,张又奇的死与老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