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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气来大声惨叫才觉得满意。
这便如红楼梦上所写“天天挑吃拣穿,打了银的,又要金的,有了珠子,又要宝石,吃的肥鹅,又宰肥鸭,或不趁心,连桌一推,衣裳不如意,不论绫缎新整,便用剪刀剪碎,撕一条,骂一句……”典型穷奢极欲生活下疏于管教的变态小姑娘。
杨排凤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即便她自小上阵杀敌,生死血战,可此刻,分明感觉到背后一粒粒鸡皮疙瘩起来,“你……想做什么?”
“我想尝尝杨姐姐嘴唇上的胭脂。”速额真轻佻地伸手在她下巴上一勾,她个子矮小。抬头伸指勾别人的下巴这番举止看起来实在很是怪异,有些啼笑皆非,又有些渗人。
此刻,党项族和汉族的贞洁观顿时便区分出不一样来了,杨将军顶天立地的巾帼英雄,可面临这种举止,顿时便觉得头皮发炸。拳头突然紧紧攥起,捆绑在身上的绳子被她全力一撑。顿时发出细微的纤维拉长、断裂的咯咯声……
唰唰唰几指点在杨排凤身上穴位,速额真笑着拉开自己腰间的葱绿色汗巾,她这番笑也很是怪异,似乎在模仿别人。
大凡王族、皇室挑选秀女,民间莫不纷纷躲避,能嫁的千方百计都要嫁掉,盖因为宫中寂寞。皇帝只得一个,其余的都是太监,可真能得到皇帝垂青的又有几个?
白居易有一首《上阳白发人》便描写那宫中寂寞:
宿空房,秋夜长,夜长无寐天不明。
耿耿残灯背壁影,萧萧暗雨打窗声。
春日迟,日迟独坐天难暮。
宫莺百啭愁厌闻,梁燕双栖老休妒。
鸳归燕去长悄然。春往秋来不记年。
唯向深宫望明月,东西四五百回圆。
在这种情况下,宫女和太监的所谓“对食”“菜户”,宫女和宫女所谓的“磨镜”“三宫春”等行为便极为正常了。
而速额真这位父皇淫荡,母后早逝的任性公主此刻的表情正是模仿那些宫女。
她迅速脱去身上衣衫,却居然肌肤极嫩。全身便没半根毛发,如婴儿一般吹弹得破、滑若凝脂,若是被淫贼看见了,定然是口涎流出,可在杨将军看来,却是浑身蔘起鸡皮疙瘩,只觉得一颗心顿时沉下,寒意彻骨。
“你叫啊!叫的再大声便也没人听见……”速额真这番话估计是偷瞧她老子李元昊学来的,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调戏大美人,加之她学老子那副淫笑。实在是太……太猥琐了。
这正是:
轻舒罗带金殿春,
锦塌白虎月清冷。
荷露涟涟洗玉盘,
粉蕊磨镜凋伤城。
玉股摇拽花心棼,
假凤虚凰两昆仑。
小径绵绵青苔滑,
揉碎海棠枝头恨。
速额真眯着眼睛,嘴唇中嘶嘶吸着凉气,喉头发出古怪的如猫儿般的咕咕声,杨将军羞愤欲绝,恨不得一刀杀了这党项公主、变态的小姑娘。
凉凉的月色从窗户外洒落殿内,清冷一片,地上铺垫着的白虎兽皮被揉得纷叠凌乱,速额真尚未发育完全的胴体死死纠缠在杨将军身上,她脸上古怪的笑和杨将军惨白的面容成了两个极端。
这番景象,带着凄凉且变态的美感,正是:
起起叁漆帝,
落落百合溪。
离离蛤含蚌,
合合白虎糜。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按下这边变态的党项公主学磨镜不表,沙漏倒回到下午时分绥德侯府。
保罗爷从耶律宜兰歇身的庵堂回来,却是有些沮丧,皇后娘娘毕竟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何况还是皇太后姐姐的女儿,呼伦的亲姑姑,可任他好话说尽也还是死活不肯见他,纠缠了半天,怏怏不乐回来了。
等他回到府中,那些受了惊吓的婢女告诉他额真公主亲自带人来府上绑走了一人,他大吃一惊,顾不得惊世骇俗,身形如电一溜烟窜回房间,一脚踢开房门,房间内芳踪飘渺,哪里还有凤姐姐的人影?
一股凉气从小腹窜起,他心中暗道不好,接着,眼神中顿时闪过一缕杀机。
Shit,直娘贼的李元昊,你若是敢碰我娘子一根毫毛,我便把你们西夏皇族的祖坟全部刨开……
他心中怒骂,可心思却是飞转不停,骂归骂,心里面也清楚不能鲁莽冲进西夏皇宫救人。
狠狠一咬牙,他心说这时候也顾不得了,还是先去废太子宁令哥府上挑唆他戮杀李元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