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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定太后问:“他有什么好的,让你对他死心塌地?”
祁恕玉回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相公这么多年来只有我一人,哪怕我只生了锦儿一个,他也未曾有丝毫不满。与那些沾花惹草的相比,他可好太多了。更何况,他待人真诚,对家人尤其好,对仆人也好,好到每每公公要教训他,都能被全家人围着拦着阻止。”
“若不是这样,你以为我能容他这么多年?他就是作,其他也都算了,竟然作到皇上跟前去了。这次必须得给他个教训,不然我怕他记不住,日后再犯。你若是连这也不肯答应,就直接回去,别折腾我。”
祁恕玉连连点头,“我听姑奶母的,就按您说着办。”
昭定太后这才提出,“你跟锦儿搬进宫来,陪我住些日子,佯装要与他合离,吓唬吓唬他。”
祁恕玉也知道姑母的脾气,知道她肯改变主意,已是对自己的疼爱,此事是不能变了,她只得同意道:“是,玉儿明日便收拾些细软,进宫来陪姑母住段时间。至于锦儿,他都十一了,这样住进来,怕是影响不好吧。”
昭定太后不以为意,“他还小,而且在我寿安宫里头,又不去其他宫殿,能有何不好,不过几日前进来了八个丫头,避一些便是。”
“是,多谢姑奶奶厚爱。”
祁恕玉这才满意起来,笑着问:“锦儿在哪儿?”
“我见他有些困顿,便让他睡在偏室里,留两个宫人在一旁看着,现在估摸着还在呼呼大睡呢。”
昭定太后起了身,披了件雪氅斗篷,说道:“许久未见皇上,正好趁锦儿熟睡的功夫,过去瞧瞧。”
祁恕玉忙站到她的左手边,与祁嬷嬷一左一右扶着昭定太后,出了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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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紫宸殿内的皇上,也似乎有所准备,正在书房等着昭定太后的驾临。
伺候他的大太监班白白禀道:“皇上,太后娘娘带着嘉柔县主到了。”
话刚出口,昭定便带人进来了,她自然不必等皇上宣见的。
祁恕玉忙对皇上磕头行礼,“恕玉参怜皇上,皇上吉祥。”
仁宗挥了挥手,示意她起来,而后便给昭定太后让了位置,拱手道:“儿子许久都不曾有机会给母后请安,还请您原谅儿子不孝。”
昭定太后在不喜的人面前,素来不愿废话,她也从来不掩饰这点,回道:“行了,祁侧妃的事就此揭过,皇上这次便饶了恕玉的相公吧。”
仁宗爷却完全跟她相反,天生喜欢与对头相磨,而今他占着主动,哪会轻易答应,“不知母后可还满意儿子给您送来的八位臣女?”
“皇上挑的人当然是极好的,只是别人家的孩子再好,哪比得上自己家的,我这一脉,只剩下恕玉这一个相近的,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皇上也素来疼她,这次便多宽容一次,饶了她相公吧。”
仁宗提起这申钰,就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儿子难道还能故意为难小辈吗?是这小子实在太过分,要不是看在您和恕玉的面子上,朕早就亲手削了他!您说他做这些个混账事的时候,怎么也不顾忌一下朕的忌讳。”
“您真严惩了他,不就做实某些事了,谣言就会更猖獗,非要闹的满城风雨才罢休?”
仁宗恨恨然道:“这小子就是欠收拾,就该给他点苦头吃吃,不然下次,指不定要怎样混账呢。”
昭定回道:“哀家也是这么认为,也下了决心,当初是皇上把恕玉赐给了他,现在哀家想求皇上给她们合离吧,这样的人,连哀家都怕。”
祁恕玉神色有些惊慌,忙看向太后,显然有几分害怕。
太后不动声色地阻止了她。
仁宗收敛了神色,不仅没答应,反而说道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虽不好,却也没做过对不起恕玉的事,更何况两人还有个儿子,怎能说离就离呢?”
“哀家可不管这些,哀家只知道,皇上这次要是惩他,以后人人都要喊打他了,还请您先给他们夫妻合离,不要连累到哀家的恕玉。”
什么叫做搬石头砸自己脚,说的就是仁宗爷此时的感想,他只得松了口,“朕知道了。”
“姚家那里,还请皇上帮哀家和恕玉道个歉,咱们也实属无奈。”
仁宗最后还是宣见了申锐,又亲自把他说了一通,发泄了心头郁火,并同仙才索要了几副罕见的墨宝,才放了人申家父子俩。
申钰大爷在天牢里好吃好睡了两天,又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皇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