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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紧逼,每说一句就往前走一步。
她一步一步地退:“不是,你跟师傅的事没关系……”错手杀了师傅,她固然心中有愧,可跟她对他好是不相干的两件事。
“炎君真神豪放不羁,不过一时兴起,与谁共赴巫山都是一样,长琴不过恰好在旁,就顺手一用,是也不是?”
脚跟抵上了墙壁,退无可退。她喉头干涩,手不由自主抚上腕间念珠:“我不曾想要轻贱你……”
长琴一把抓起她的手臂,看了看念珠,笑了起来,目光阴沈:“还是说你现在还想著阿傩尊者,心中苦闷,便将我当成他──”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屋里回响。
长琴被打偏了脸,回过头来时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可以为了他打我?”她从未对他动过手,可是她竟然为了个和尚打他。
多可笑,一个和尚!
炎君甩了长琴一巴掌,自己也愣了,见他白皙的脸上迅速浮起红指印,心中懊悔不已。她伸手去摸,他偏著头躲开了。
“是我不该……”
“我们一定会成亲,就这样。”长琴松开了手,摔门走出去。
第18章 和好(H)
是她错。
再怎麽介意阿傩也好,她都不该对长琴动手。她时间不多,怎麽能再浪费在置气上?
炎君想追出去,发现这次连门都打不开了。她去开窗,使劲推了几下,窗也牢牢关著。她颓然靠墙坐下。却也有些伤心,她养的孩子怎麽能如此猜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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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琴才从屋中走出,驺吾就从树上跳下,脸上尽是不赞同的表情:“何必要这样拿捏她?”
长琴不理他,走得远了,才转过身来,半点怒气也无,嘴角轻勾,似玉的长指拂过脸上红印:“不如此,我如何在她心里越过了那和尚去?”
“哪怕她对你并无半点男女之情?”
长琴潋滟的浅眸有一瞬蒙上了悲凉,很快又目光坚定,点头:“哪怕她对我并无半点男女之情。”
朝夕相对,同眠共枕,他不信日久不能生情。
“你不过是仗著她疼你。”
“我就是仗著她疼我。”自古成王败寇,当中用了什麽手段从来都不是重点。战事如是,情事亦如是。
驺吾目光闪了闪,沉声道:“她说自己时日无多,令我按自己喜好过活。”他这个忠心不二的,要被她赶走,长琴那个被她搁在心尖上的却可劲地算计她,世道不公啊!
长琴沉默片刻:“她也对我说起。我探过,她身上并无大恙。许是修为尽失,她尚不能释怀。”
是夜。
炎君刚灭了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她抬起头,没看到人倒先闻到一阵酒香。
然後长琴便踏著月色进来。他背著光,炎君看不清他的脸,只觉他身形清瘦,步履略有些不稳。
她坐起来,刚要说些什麽,就被一把抱住了。长琴把脸埋在她肩窝,呼出的热气顺著她微畅的衣襟烫进去:“炎君,我醉了。”
“我……帮你倒点茶喝。”她把他安置到床上,走去桌前倒茶。
门大畅著,夜色似水,皎皎明月,将周围景致都照得一清二楚。四下静寂,只闻啾啾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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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君拿著茶盏,望了一会儿门外,走去正要把门关上,身後一股力道冲来。她没设防,一下往地上倒去。茶盏从她手中飞出,应声落下,碎成好几片,茶水撒了一地。
却不疼。
长琴压在她身上,一手垫在她脑後,一手托著她的腰。炎君嗅了嗅,他身上桂香萦绕:“桂花酒?”
他呵呵地笑著:“我把你埋在後山的酒挖出来了。”
炎君还真不知道埋了十一万年的酒劲道是什麽样,推了推他:“你喝了多少?”
“我醉了,记不清……”
醉了还能跟她一问一答?
“别闹,你先放我起来。”
长琴手一下收紧,委屈道:“我放了你,你就跑了。”
“我何时跑过?”
“那天、前天还有刚才,你都想跑!”
炎君耐著性子解释:“前天我去找瑶琼帮忙,後来不是回来了麽。刚才是去关门。还有那天是哪天?”
“我说有便有!”他的语调有些蛮横。
除了他孩童时,炎君许久不曾领教他这般如孩童般耍赖模样,颇有些怀念,却听到他又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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