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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接近尾声,这些尸兵的毒性得到了大幅提升。一旦被其咬中,三日之内即会尸化,除了眼眸呈现少见的碧色,样貌不会较生前有太多变化,可谓防不胜防。
“师父,丁不着任务失败,蔺巍然回了蔺家,西川府现已开放了边境,朝廷的大军很快就会杀到。”池日拱手禀报道。
“知道了。”听完这一串让人心惊肉跳的消息,竹莫染依旧是副天塌了都压不死的清浅表情。
黄半山忐忑的道:“莫染,鬼门宗如今可无法抵御那么多兵马啊。”
“不抵御,放他们进来。”竹莫染眸光焕然,嘴角噙笑,“鬼门宗欢迎他们,来的越多越好。”
黄半山突然明白他要做什么了:“你……你疯了?这些青魃不分敌我,到时候鬼门宗的弟子也会遭殃!”
“呵,你才发现吗?我疯了很多年了。”对方笑容倏冷,竹莫染扭头对池日道,“听闻南涯鹿岛主也在门中作客,去寻他过来,为师请他吃茶。”
……
燕啄春泥,霞草如薇。玄袍的边角掠过道旁的紫色地丁,携着淡香的墨底银纹靴子尚未踏进彼岸斋的竹门,池月便听得里面嬉笑一片。
“宗主真神猛,那燕公子的叫声啊,真真是销魂得紧……我都担心他哪天会死在床上……”寒烟捂着大嘴乐道。
池月矜然一笑。
水烟道:“可今儿个三位部主居然问我这二人谁上谁下,我当他们脑子糨糊了。后来才知他们日日看到宗主满颈吻痕,还当宗主是被睡的那个哈哈哈……”
池月郁闷的紧了紧衣领。
自从他开始为燕不离按摩伤手,那货就每每痛得鬼哭狼嚎,后来嗓子都喊哑了,就干脆咬条毛巾忍着,再后来就不知怎的就变成了咬他……= =
池月的臂膀和肩背早就被对方啃得伤痕累累,随之倒霉的就是脖子,各种紫红青印不带重样的,多高的衣领都遮不住。两人的最新流言很快如洪水般传遍碧落谷:燕公子反攻了!
鬼门众弟子表示接受不能。一个正道卧底,不好好卧在底下,还他妈敢压我们宗主?你是活腻了,还是活腻了,还是活腻了?
为此,池月不得不专门拨了一队暗卫,日夜保护燕不离的安全。毕竟某人现在伤了爪,武力水准已经从渣渣降至沫沫,万一真有人想教训他,这货八成又要倒血霉。
燕不离坐在榻上,一瞅见他就往后缩,愁眉苦脸的道:“宗主,我觉得我已经好了,不用按摩了。”
“少废话,把手伸过来。”对方粗暴的将他的手一把拽过去,屋中随即响起了令人浮想联翩的惨叫声。
给一只受伤的手抻肌拉筋,就像在皮肤下塞进一把铁片加以搓揉,往往令燕不离疼得浑身冷汗。有时候池月看他哭得太凶,也会不忍的放慢动作,但这唯一的用处就是延长了对方受罪的时间,还不如狠下心速战速决。
但今天某人嚎了一会儿就停了,池月还当这货突然有了出息,结果发现是自己揉错手了……= =
宗主大人额上秒暴青筋:“揉错了你喊什么喊?!”妈的,幸亏没咬自己,不然他绝对抽死这东西!
燕不离干咳了一声:“额,那个……喊习惯了……”
池月摊开手掌,勾了勾食指,示意某人把藏在身后的爪子交出来。
“不要……”
“快点!是不是男人?你自己说要复原的!”
燕不离绝望的一闭眼,咬着牙把右手递过去。丹田里暗中运足了气,准备彻底嚎塌彼岸斋的房顶。哼,他家的屋顶都这老魔头捅漏两回了,自己怎么也得收回本……
然而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对方只是握着他的手,轻轻摩挲过指间的薄茧和掌心的伤疤。微凉的指尖划过被切断的姻缘线,反复勾勒、遍遍描画,仿佛要将那条掌纹重新连结起来。
尼玛,怎么突然这么温柔了?燕不离背后汗毛直立,是憋着火儿等着捏死他吗?
“燕不离,一条路堵了,你可以走别的路。一段因缘断了,你可以换别的人。”
掌中的手猛地抽了回去,燕不离眼神定定的望着他:“你什么意思?”
池月淡淡一笑,没有答话。
黄半山给他诊过脉,月月春的药效最多只能再撑三个月,就算散尽功力,也拖不过半载。无论他和这家伙有没有过去,也注定没有将来了,与其纠缠不休,不如趁早放手。
他并不喜欢这个蠢货,只是担心对方在自己死后能否安好过活。池月把这种情绪归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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