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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完毕,长官。”
“安塞·卡斯戴尔,第二团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长官。”
“传令兵,召回波拉德,通知他带上后卫。威则尔带领先锋出发。全旅将士!以队为单位,左转!进军!”
地狱火高地团的行列里传来风笛的尖叫声,另有三只鼓伴奏。
英国人、苏格兰人、爱尔兰人、奥地利人、加拿大人、法国人、芬兰人、波兰人、比利时人、意大利人、丹麦人、西班牙人、摩尔人还有土耳其人都按着这蛮荒时期的曲子迈出了脚步,第四旅的军旗在前面猎猎飘着。
维克多将军沮丧地站在地堡边上,看着中尉跃上山脊,最后,消失在远方。
“我错了,”维克多将军说。“应善待战场指挥官,这是不无道理的。史密斯,我们原来把他控制住该有多好啊。”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史密斯痛楚地说,“那支队伍正奔往英格兰!”
“你……你是这么看的吗?”吃惊的维克多说。
“我敢肯定。来吧,我们有责任通知伦敦这场叛乱和组织叛乱有关的人。这笔帐是要清算的。”
第六章
时近十—月中旬。当拂晓慢慢掠过天际,—支奇特的舰队正亢满戒备地向宋冢驶去。它是从面向大海的那片阴郁的沼泽地出发的。一共有近五十艘船。
这些船是从法国北部海岸的港口选出的,它们除了没被用来捕鱼外,从前做什么的都有:潜水艇、驱逐舰、海军司令乘的驳船、救生艇、鱼雷艇、摩托艇,以及能漂(浮)、能两三个人操纵的船。舰船主甲板的上面部分和原来的建造设计相差甚远。甲板上矗立着一两个桅杆,上面系着—块块破布帆杠组成的最简陋的帆。沙袋、废钢板、甚至木板在船舷处设置了屏障,大致算作是装甲。在九艘船上,牢固的屏蔽后面,装有大炮:有八艘船上携有制式各异的机枪。
这支舰队静悄悄地行驶着,穿过浓密的、打着旋的雾霭,像一群从海洋深处浮到海面上的精灵,领航员们发现水深和标记后,便轻轻地唱出,有节奏地反复进行着。引人注目的法国水手阴沉沉的坐在舵柄旁,全靠领航员和观望哨来决定他们的航程,浓雾重锁,鱼群不定。
士兵们吃完饭之后,便懒懒地倚在屏障后面,静静守候着,因为马上就要行动了。他们并没为此想很多,因为他们早就改变了这一习惯。只要了解到食物充足,中尉在前指挥着就足够了。因为中尉正密切注意着英格兰的事态。
挑选了了十五名英国渔民,征用了他们的船只和船上的配件,好让他们领航,他们全体都成为领航员,因为他们不喜欢这些枪炮和这些刚毅的老兵的面庞。起初,他们都很不情愿,有艘船还搁浅在沙洲上。但是最终仅有十四人的他们,却将活儿干得很好。
只有毛基能望到对岸,其他人通常是只能看到大海茫茫。
也难怪见不到岸,前方的陆地也是一马平川,无边无际的湿软沼地,与海面略有差异的是那里不像近海的微浪那样有动感。
与旗舰并驾齐驱的是其它两艘军舰,它们一齐构成一个三角形。侧翼的两艘军舰都是摩托艇类的。在旗舰左右舷的分别是卡斯戴尔和史文朋。在舰队司令船上指挥的正是中尉。
“底深两个半英寸,”领航员喊道,“底深两英寸,三英寸,三个半英寸。”
英国渔民惊恐地转眼看了看中尉说:“我们现在正在内河里。”
“径直驶向宋冢。”中尉命令说。
舰队穿过浓雾向前航行着。这时,就连毛基也看不到岸的踪影了。领航员给渔民们道出了个中原委。他们是借着由大海方向吹来的微风、伴着潮汐驶进内河的,这浓雾是随晨风而起的。
尽管还没有雾散的迹象,中尉却是信心百倍。匆匆赶回来似乎很奇怪。就好像他从没来过这儿,他脑子里塞满了五年来的战斗经历,而五年前的十八年则是在这儿度过的。他想象不出泰晤士河的样子了,只是在这个季节,雾霭来去不定,时而散去,多半是清早过后,然后就将整天都锁住。雾起处正是这些湿地。如果他们筹划得没错的话,直到他们到达宋冢时,才会被发现。如果战神慈悲……
他们逐渐透过雾霭,逼近一座阴森森的悬崖。恐怖感控制了英国导航员,舰上传来的命令声不绝于耳。倾刻间,山崖就在眼前,他们绕过了它。
这儿有艘巨大的战船,死死地卡在那儿。燃烧的船体上钢板扭曲,张开一道道大裂缝。炮塔歪歪扭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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