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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紧,奏道:“陛下,臣认为此事十分蹊跷。纵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这北鍖吞并东楷后,势力更见强大,疆土扩至东海。北鍖向来欺我,如此形势下,不是更面临北鍖强敌?!”
太子段旻亦如是分析,又言:“父皇,儿臣听闻,这北鍖女帝不同凡响,对内奖励农桑,轻徭薄赋,自奉节俭,对外武力征伐,用兵诡变,从不手软,有平天下之大志,不能不防。”
成帝将塘报放于御案,沉重叹气,直觉岁数上来,春秋届临不惑,不由生出力不从心之感。抬手退了朝,摆驾延禧宫,携了太子,看望明后去了。
话说南溟皇后明熙,自那年家中遭受巨变,胞弟也失踪无迹,经年寻不得,病愁交困,长年卧床。成帝自嫡储之时便与她做了夫妻,感情深厚,每日朝罢,必带了太子来探病,相濡以沫之情可见一斑。
这日来时,恰御妹永宁公主亦来看望,亲自服侍皇嫂用药,见成帝来了,忙起身行礼问安。段旻亦问母后,皇姑安。
成帝招呼皇室一家,围着明熙凤塌落了座。
明熙瞧成帝多日来的愁颜有所开解,问道:“陛下,今日气色见好,想是前线告捷了。”
成帝扶了她手,嘱咐她好生养身,“今晨霍公塘报,言道因东楷亡国,犯军溃败。”
永宁大吃一惊,“东楷怎会忽然亡了?”
太子年轻性子急,插了嘴,“皇姑不知。东楷竟是被北鍖所亡。”又绘声绘色的将北鍖女帝用兵之事细说了一遍。
段永宁自那命里冤家闹宫走后,常年深居简出,念佛礼佛,不问外事,惊闻这北鍖朝堂竟发生如此变故,难得又有效仿唐代武后称帝的人物,口中不免敬佩。
太子更加来了兴致,与帝后公主又说道:“儿臣还听说,这女帝本在咱们南溟有一结发之妻,不知什么原因失散了,明察暗访到如今了也没寻到。初冬时分,女帝登基之际,就追封了这叶姓女子为后,还立誓终身不嫁。”
永宁心头一收,“旻儿说那女子姓什么?”
太子以为自己没说清,“传说那女子是咱们南溟钱塘人氏,姓叶。”
永宁思量怎有如此巧事,又问:“北鍖女帝讳名为何?”
太子摇头笑说:“这儿臣哪知?”
明熙轻笑道:“真不知天下还有这等奇闻。女子称帝倒是有的。女帝封后,这般悖逆常伦的事,闻所未闻了。”
段旻又道:“可不是。当初那女帝执意立她为后,北鍖朝堂恪守礼法的老臣以死相谏。女帝说叶氏为朕所累,受尽苦头,遭惨绝鞭刑,落得一背伤疤,如此节烈女子,朕若负她,愧生为人。生不能给她幸福,死后许她个名分,你们还要拿着宗法伦理以死相逼,倒不如先把朕逼死。此话一出,满堂文武吓的跪地,再不敢谏了。”
成帝惊憾道:“这女子之情,也能这般痴守,可悲可叹。”
段永宁失魂落魄的走出明后寝殿,成帝喊她不应,翠儿忙扶上去,侧耳听她嘴里直念着:“鞭刑……伤疤……叶晓凡……”
第一百一十七章(现)
中心医院手术室,手术中的指示灯已经亮了三个小时。叶晓凡平趴在手术台上,戴着手术帽,氧气罩。
昏昏沉沉中,她做着梦,似梦又不似梦,如幻又似真………
云遮着月色朦胧。伴着时明时暗的月光,她脚步轻巧的走进记忆中的古典小院,非常别致,竹林绕墙,微风吹拂,哗哗作响。按着熟悉的路线,她穿过堂屋走进卧房……
风自雕花木窗透过,吹起了拔步床沿的绣花纱帐。叶晓凡魂魄一般矗立床边,看着明皓与自己在床笫缠绵,轻吻自己后背的条条伤疤。
明皓取来铜镜,疤痕的丑陋与惨烈使自己惊呆了,自责与愧疚的明皓滴滴落泪,打湿了自己的肩头。
自己哄着她,对她倾诉:“皓儿,它们是你我相爱过的痕迹……会永远陪着我,提醒我,曾经拥有过如此轰轰烈烈的爱情……”双唇吻去她的泪珠。
两人怀抱更紧,将彼此嵌入了肉里,揉进了骨里……
黑暗袭来,幻境消失……叶晓凡跪在冰冷的地上,哭喊着明皓的名字,请求爱人的原谅。“明皓,我怎能忘记当初的承诺。我答应过你,这些疤痕会永远陪着我。对不起,对不起……”
手术室的门忽然自内推开,一名医生紧张的喊着叶晓凡的家属。
叶爸和叶妈闻声跑去,欧阳雪陪着他们,莉莉和COLA也赶了过来。
医生递给他们一张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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