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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袭荣点点头,一撑身子便坐了起来。宋袭荣也回了庚延一一记笑,拿眼撇了撇赵元长。赵元长理理被庚延一压皱的衣袂站起来:“怎么会,我还要谢谢你救了庚延一。”
宋袭荣看着赵元长的衣袂,眉头往眉心间动了动,尔后笑起来:“先生可是醒了,殊不知二爷有多着急。”
庚延一看了赵元长扯着嘴笑了笑。
赵元长笑道:“久不见他醒来,自然是免不了心急。”
项白川来到房门口本还有些犹豫该不该打扰,见房门开着便抬手叩响了房门。屋内的三人同时向房门口看去,见是项白川赵元长便道了句进来。项白川跨过门槛进来,一见庚延一坐在床头对他颔首而笑便微微吃了一惊,缓过神来才对赵元长行了礼。
“二爷,柳下舟和顾显予回来了。”
赵元长一扬眉:“他们回来得真是时候。”尔后回头对庚延一道:“我去看看,顺便让舍人你熬些粥来。你想喝什么粥?”
“素粥,放些盐便好,不过我倒是想吃辣菜了。”
“你暂时不能吃得味重,我让舍人放些鸡丝。”
赵元长随项白川一道离开后房里便只剩下庚延一与宋袭荣二人。庚延一道了声坐,宋袭荣便走到床前坐下,静静地看着庚延一。庚延一也看着宋袭荣,这般对视良久之后,庚延一终于开口。
他笑道:“为何这般看我?”
宋袭荣也笑:“只是在想,原来你如此任性。”
庚延一笑了几声,拿手摸了摸宋袭荣的腹部:“你的伤……可还好?”
“有些痛有些痒,愈合得不错。”说罢,宋袭荣又蹙了眉:“你现在却是不是担心别人的时候。”
“无事,以我这副身体,用不了多久便会好。”
“我再重新给你开一副药,对你的伤势应该有帮助。”
“应该?”庚延一笑侃:“不会是毒药吧。”
宋袭荣也故作惊讶:“你怎会知道?”
庚延一埋头低笑,呢喃了一句。宋袭荣问什么,他便又说没什么。
宋袭荣起身:“我不打扰了,你好生休息。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担待不起。”
“言重了。”
柳下舟与顾显予刚走进前堂坐稳,茶水还未端上来,赵元卿便同常亭玉一道走进来。他们刚来不久,赵元长与项白川也来了。一干人向赵元长行了礼这才又坐下,端着舍人送来的茶水浅饮了一口。
赵元长放下杯子顺了顺耳边的鬓发,笑道:“顾显书的身后事可已办妥?”
顾显予欲站起来,赵元长伸了伸手示意他坐下说,他这才又坐稳,道:“谢陛下关心,已为显书立了衣冠冢。”
赵元长点头:“叫我二爷便好。我一直很好奇,苾饴树早已被砍,你们二人是在何处吃的苾饴果?”
“回陛……二爷,那日我与显书在冷箐谷砍木掉下山崖,谷底便有许多你们所说的苾饴树。”
“冷箐谷谷底?”赵元卿撑了下巴若有所想,随后便抬起头来道:“我翻看的卷宗里,近五年来共有两宗是与妖怪有关,其一便有一人在清醒时喊了一句‘不该去谷底’,如今想来,应该就是冷箐谷。”
“那可不得不去看看了。”赵元长笑道:“谷底除了苾饴树还有什么?”
“一座陵墓,只可惜我识字不多,只认得墓碑上平正二字。”
项白川皱了皱眉:“平正?好耳熟,我应该在什么地方听过。”
常亭玉凑上来:“你仔细想想,好生想想。”
项白川摇头:“实在想不起来了。”
“罢了,明日去过冷清谷底便知道了。”
“为何不今日去?”
赵元长笑笑:“庚延一刚醒,我却是不想离得太远。”
听说庚延一醒了,赵元卿不由自主便吐口而出问了一句当真。赵元长点点头说当真,他这才彻底安下心来,一连低声到了几句这就好这就好。赵元长斜眼睇着他,瞧见他暗自欣喜的模样,再一细想这些日子的前前后后,便明白了几分。
赵元卿瞥见赵元长看着自己,便深吸了一口咬咬舌头使自己平静下来,又干咳两声喝了口茶。恰好此时县令进来,道了句早膳已准备好这才打破了赵元卿自觉着的尴尬。
用过早膳赵元长便准备回房,走到门口他又转身对赵元卿道:“卿弟用完膳若是愿意便来看看延一。”
赵元卿持筷的手一抖,便紧张起来:“庚先生无事便好,我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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