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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灵活的用双脚勾在梁上,身形颀长,夜行衣的打扮她是熟悉的。不过那人暴露于外的双眸却给她极为陌生的感觉。
“你是男人!”她体内有股热血被挑起,除了梅花帮的人,她始终找不到势均力敌的对手,想不到这个人不仅混进了日本第一大帮的宅院,还大剌剌的下了挑战书。
“啊──”老师已顾不得形象的尖声叫嚷。
就在此时,那人消失不见了,平芷爱来不及追上去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这身绑手绑脚的和服,让她不禁搥胸顿足的大叹错失与之较量的良机。
有意思!她直觉此人此番前来摆明是来下战帖的,日后相遇的可能性极大!思及此,她不禁雀跃不已,这里的生活枯燥乏味,这件小插曲对她而言并非坏事。
她暗自下了决定,不管老师惊慌失措的尖叫,她拉起紧束在臀间的衣裙,本为长裙的和服瞬间成了短裙,轻而易举的爬上屋梁找寻黑衣人可能留下的线索,飞镖?她很快的在屋梁处找到深陷于实木中的星状物。
“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这东西做武器?”她忍不住嗤笑,也肯定是那人刻意留下的,那么她更确信心中的疑问得到了解答。
阖鹰流和台湾梅花帮头头联姻的消息已传遍各界,梅花帮在全球大小派别、黑白两道之间欠下无数窃债,在联姻消息曝光后,即使不被深谷闇承认之事也已众所周知,但至今尚无人敢上门讨价,大概是碍于阖鹰流现任当家深谷冢司骇人的势力,但她并不认为所有的人都肯安于现状。
这飞镖也许亦是某个“债主”留下的,对方想利用她不安于室的心,一步步创造挑战的机会吧?
缓缓地将飞镖收纳于腰间,恰巧接收到深谷冢司锐利的目光。
“妈?”深谷广兴高采烈的自学校归来,迫不及待的连书包也来不及放,就兴匆匆的跑来这儿,意外的发现母亲踏足梁上,父亲则怒颜凝望。
深谷广似乎很习惯母亲飞檐走壁、忽上忽下的功夫,可是深谷冢司却极不赞同她做此种危险的动作。
“下来。”深谷冢司冷声命令。
她忽视他的指示,偏离话题的说:“耶!你们怎么这么早?我有照你的安排去做了!不信可以问那位老太婆。”
老太婆?一向自视甚高的老师神色当场一变,尖声斥吼∶“妳。。。妳说什么?”
深谷冢司认为要她端坐于茶具前沏茶已是不可能的任务。
“平,不可以对老师无礼。”
不待她说话,老师已气得脸红脖子粗,顾不得深谷冢司的颜面她厉声指责:“她根本不是有心学习,小广才不会自甘堕落去学习她这个母亲。”
“哦?”平芷爱倒也不生气,“那……小广,听说你茶道学得不错,露一手给我瞧瞧好吗?”
“好!”深谷广马上放下书包,于茶具前开端正的跪坐。
此刻,九岁的深谷广身上散发出同龄孩童少有的优雅,举手投足间完全是一派专家之姿,老师得意洋洋的好似深谷广是她的亲生儿子。
平芷爱不禁为儿子所著迷,他身上全是深谷冢司的影子,不论长相、气质二人皆可相提并论,她有种奇特的满足感,这孩子将来必定不同凡响。
深谷冢司饮完茶后,静静的开口:“小广,今天晚上有烟火大会,我们一起去。”
“烟火?平芷爱眼睛一亮,马上从梁上滑了下来,靠在他身边央求:“我也要去。”
“不行。”他想也不想,断然拒绝。
她喜孜孜的表情瞬间蒙上一层灰∶“为什么?”
“妳晚上得去上插花课。”
“我看完烟火再……”
“不行。”
他起身后拉着深谷广一言不发的往外头走去,他异常的冷漠让她心寒:肌肤残存的余温似乎在诉说着他的柔情,可是走出房间,他瞬息万变的脾气总脱离不了深沉冷傲。
挥别了一闪而逝的情怀,她颇失望的凝视他们父子俩的背影。
烟火,通常在有祭典的日子才会举行此项活动;嗅及身上的汗味,她当下有了主意。
至于那个插花课程嘛……她立刻当作没这回事。
深谷冢司及深谷广父子二人在烟火大会上亦成焦点,路边摊及小店的人潮加上赏烟火的人群多不胜数,一路上他的无言引起深谷广的猜疑。
“爸,你生气了?”
令深谷冢司抑郁的是平芷爱明目张胆、一再的违令,他为无法掌控她而愤怒,因为这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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