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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相信警察的公正性和办案能力。
如果说这三点还算凑合,对贺飞真正关心的问题——念云杀人嫌疑的排除,陈国栋给出的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陈国栋说:在确定新线索与周一雄的被杀存在必然联系之前,楚念云的嫌疑并不能减轻,因为它们并不是能推翻与她相关的那些铁证的反证。至少现在看,对楚念云的开庭审理,几天后会如期进行!
讲完,陈国栋说码头刚发生了一起命案,他得赶紧走。对贺飞的据理力争只象征性地听了两耳朵,他便把贺飞半推半拉地带出了警局大楼。丢下旬“我全晓得了,容我调查几天再说”,陈国栋便麻利地钻上了已拉亮警灯的警车。
愣怔怔地望着一溜烟开走的警车,猛然,长啸一声,贺飞歇斯底里地宣泄了出来:你们这帮——XXX,XXX!凭什么呀!凭什么!
凭什么抓不到真凶,就把楚念云当替罪羊!
感觉自己像一张已拉到极限的弓,马上就要了!
喘着粗气日丁着黑漆漆的夜幕立了一会儿,他心里嘎巴嘎巴地横刀发狠:孙子,偷着乐呢?做梦吧你!就是同归于尽,我也要把你抠出来!射死你!
开门上车,陈可正坐在车里等他。贺飞阴着脸问:“你老爸跟你说什么了?”
陈可道:“没什么,跟和你说的一样。”
“还有呢?”
“还有?”陈可斜了他一眼,“没有啦。”
“我问你还有呢!”
陈可叽咕:“让我,看着你点。”
“下车!”贺飞闷吼。
陈可皱眉:“吗呀?”
“我不需要保镖。更烦特务!”
陈可没动窝。
半晌,陈可问:“你想干什么?”
“把她救出来!”贺飞猛一转身,狠歹歹反问,“不行啊?”
陈可往后一躲,“是呀,我问你想怎么办?”
“刺探我?”
陈可不爱听了:“你怎这操行!我是那种人吗?”
运了运气,贺飞说:“我明天去奉金。”
“还找金龙啊?”
“先不理他,查钱程亮。”
“我老爸说了,他们马上就查钱程亮,你还要插手?等两天要是不行,你再——”
“我等不了!”贺飞的声音瞬间撕裂,“三天后,楚念云照样被押上法庭,我拿什么等!”
“两边警队说好了一起调查,你还不放心?”
“不是不放心,是不敢放心!一边草菅人命,一边——”扁到陈国栋,贺飞勉强换了个好听点的词,“一边循规蹈矩!要你,你敢放心吗?”
“那到奉金,怎么查钱程亮啊?”
“别打听了。省得知道了,你老爸要问你,你两边不是人。”
“你怎这么dogeye啊?我要打小报告,我是猪,行了吧?”见贺飞仍不言声,陈可愤愤道,“你他奶奶以为我是稀罕你那又拉又吐的鲍鱼啊?我是怕你又被人打一闷棍装麻袋里收走——又什么未酬身先死!”
觉出自己有点过了,贺飞心烦意乱地捶了把方向盘,说:“操,算我小人。”
陈可没理他的话:“说呀。怎么查钱程亮?”
“你想跟我去?”
“是,老大!I服了you!”
点上烟,一口气抽到屁股,贺飞说出了自己想法。
警察之所以认定他找到的新线索并不能排除念云的嫌疑,显然是因为它们与案发的时间和现场没有直接联系。而离开庭只有最后的三天了,他再去挖掘“监听软件,钱程亮和ASL”之间的关系,动机,利益,以及指使和被指使之间的各种证据,既耗时间,也无胜算。指望已拍板定案一根筋的肖队长否定自己从头再来,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唯有用同案发现场有关的证据,证明凶手另有其人,至少也要证明某个可能是凶手的人在案发时间曾经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等于说,必须找到钱程亮在案发前在塘桥镇出现过,哪怕是在奉金县出现过的证据,才能阻止三天后对念云的开庭审判。
陈可小声道:“阻止开庭,不是很关键吧?你的目的不是要证明她是清白的,把她救出来吗?”
“屁!”贺飞愤然道,“如果开庭受审,和听天由命有什么区别?刀架脖子的滋味,你愿意尝尝吗?”
陈可噎住了。
过会儿,他忍不住问:“钱程亮就是杀手?你有把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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